“嘿!”徐敬义讥讽地笑了一声:“他逃了那么多次,都不死,他以为自己逃得够远了,停下来看看,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原地转圈!”
就在这两位大人的谈话之间,许许多多人的命运就这样被定格,生活实在是充满了戏剧性。
就在昨天和今天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之内,一直都很难有所进展的京兆尹府衙获得了大量的线索,几乎就像是蜂拥而来,而幕后的黑手,却很难查到,就算去查了,对于此案也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很多参与那一夜暗杀的名单都出来了,其中就有白章,对于将那些线索很迅速地抛出来的,不论是谁,都可以猜得出来,那些人应该也参与了暗杀,只是把痕迹全部都抹除了,只给他们留下了这些指向白章等人的大量线索。
这等明哲保身,实在是明智之举,因为就是何同亮也明白,如果真的要查得彻彻底底,北唐差不多也就瘫痪了。
陛下可能会有些生气,但是不一定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衙役们从府衙里浩浩荡荡地涌出,朝着四面八方的府邸而去。
最近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太多,到最后却是劫后余生,所以白夫人又去道观里祈福去了。
白章准备着前往青州的事宜,这个长安,就算他的心态再好,也是不想多待了,因为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至于白云里,在他的父亲禁止他出门以前,最后一次前往繁花轩,风月一把。长安美人们,他是只能够心里想想,而前往青州之后,哪怕是繁花轩,他也只能够心里想想了。
就在所有人都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衙役们敲开了白府的大门,将百思不得其解的白章给抓了起来押走。
是的,即使是白章,也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才出刑部侍郎的魔爪,又入京兆尹之手,简直就是多灾多难,是不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会诸事不顺,喝水都会呛着?
那只是他的一种自我调侃,在这之外,他忽然有了一种预感——不妙,真的不妙,现在想要弄自己的,恐怕不是管阔,也不是管阔身后所谓的“势力”,更不是区区一名民妇,而是……
得到消息的时候,白夫人不顾形象地冲出了道观,娇容煞白,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白云里直接搂着娇媚的花魁从床上掉了下去。
他们奔回白府,也奔向京兆尹府衙,却被打了出去。
直到夜晚,徐敬义和何同亮的奏折才呈进宫中,告诉陛下——那一案,破了。
……
……
管阔默默地听着那些将要面临灭顶之灾的名字,很清楚他们都的确会参与进云彩那件事情,但是却并不是最最重要的那些人。
许多人也很清楚,那里面包括那些人自己,包括徐敬义、何同亮,还有陛下。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能够抓到现在的这些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像是并没有特别在乎自己的那一件事情,而是对着妇人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白章他大摇大摆地由害死你女儿的名义而脱逃,但是最终却依旧免不了一死,这个世界,它真的就是那么顽皮。”
“但是终究和我女儿那一案没有什么关系。”妇人摇着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