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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中年人威严地坐在木椅里,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盯着前面的那名年轻人。
年轻人跪在地上,垂着首,神情之中像是有过思考与轻微的不安,但是很坚定。
大门紧闭着,火焰带着光,微微颤动,那推动的气息,气若游丝,很是轻微。
木架上摆着的兵器,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要沉睡。
“荣儿我问你,”中年人眯起了眼睛,“今天海儿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林荣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之前的一切犹豫与不安全部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激动兴奋以及自豪。
他们今天所做的一切是对的,而且他们还有着更加深远的目标,那个目标来自于对着他下命令的那名年轻人。
“你不知道?”林雕的嘴角一翘,说道:“你说,府里的三十卫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我还去查过了,今日有人调了五十名羽林,作为右护军,就是你做的,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那些人居然不声不响地听命于你,而薛昭却毫不知情。”
“可能你们还调了什么人,这些我还在查。”
林荣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有些吃惊,这些事情他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也根本就没有和父亲商量,做得很隐秘,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消失了半天时间,就被查出来了那么多。
看着他的表情,林雕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还嫩了点,要想达到一定的高度,你和海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说吧,”他说道,“我派出去的人想必很快就会回来,到那时候,我迟早也全部都会知道,那还不如你直接就承认了罢了。”
林荣沉声不响了一阵,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作出了决定。
“不能让管阔长上翅膀。”他说道。
“他很快就会是督城大将军了,他还从北疆调回来了那么多自己的人,如果不加以节制,到时候倒霉的就会是我们,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北疆回来的那些死刑犯杂碎,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听着他的话,林雕的手指敲着茶几,良久没有言语,像是在沉思。
“谁叫你做的,谁下的命令?”沉默片刻之后,林雕问道。
“是我们自己商量着去做的,管阔最近一段时间闹得太凶,不打碎他的牙,他还会更欢!”林荣恶狠狠道。
“你们自己?”林雕的表情像是有些嘲讽。
他的那种表情看得林荣很是恼怒,像是受到了羞辱,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不好多说什么。
“爹,”他说道,“陛下在除夕夜的事情,那些市井小民们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站队!?”
他看到林雕盯着自己的脸,没有说话,急得跪行几步,喊道:“爹,你还指望着陛下呢!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的时光了,你必须尽快作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