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的人头?我的人头对你们诱惑力很大?”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吃过河豚肉,河豚虽美,却是有毒,河豚最美味的地方,毒性最最强烈,雌豚的卵巢,最最美味,被称为西施笑,那是因为,那种美味让任何人都会在品尝的一刹那微笑起来,并且那种微笑会永远留在脸上,因为人已经死了。”
“你想说明什么?”屈崖下握刀的手攥得特别紧,开始出现了汗水。
“我想说你们今天会因为我的死亡这一诱惑而全部死在这里。”
屈崖下抬眼望了望周围。
这里还有一两百的镇南骑,先前的三百镇南骑尽管在老金的面前不堪一击,但是一个都没有退缩,所以他们也没有脸面退缩。
但是看着衣衫不染血的老金,他们的压力就像是泰山一样,屈崖下明白,如果不退,他们真的可能会死在这里。
但是因为一种骄傲感,他们不能退,面对南吴圣将,镇南骑退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北唐根本就没有能够对抗之的力量了?那是一种象征。
“别的我不想说,”屈崖下的面色越来越阴沉,遥遥地用枪尖指了指管阔,“但是你想要救的人,我可以先让他死了,想必,即使我们全军覆没,传出去对圣将也是一种侮辱,也算是值了。”
“值不值只是你口中自己的说法,”老金嘿嘿一笑,“但是你去向你们的战神打听一下,我想要救的人,会有失手的时刻吗?”
“距离这么远,你怎么救?”屈崖下意识到了最深刻的羞辱,但是他明白老金所说的话很有威慑力,于是几乎有些愤怒。
七八个枪尖对准着管阔,只需要一个瞬间便能够置管阔于死地,在这样的情况下老金却信誓旦旦能够救出管阔,这怎么能够不让他们觉得羞辱?
李千容远远地望着那名提着刀越来越近的老人,眼睛里面有光。
他还小,隐约听说过南吴圣将的威名,但是绝对还不知道这一位正是北唐最最恐怖也最最仇恨的敌人。
“怎么救?”老金忽然停下了脚步。
但是他的人却消失了。
下一个瞬间,他的声音出现在了屈崖下的身后、管阔以及那七八个枪尖的附近。
一直线的镇南骑零零落落地倒地,从高空往下望,轨迹笔直笔直的。
金光再次一闪。
金属颤鸣声阵阵。
那些枪尖应声而断,而老金的身影,终于是出现在了管阔的身前。
看着那一道熟悉的身影距离如此之近,管阔一时之间感慨良多。
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人,却一直保持着神秘,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骇人听闻,却结结实实地发生在了自己和老金的身上。
南吴圣将,金忧作,实在是戏剧性的身份。
只是随着他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驼背老金的真实身份也是越来越清晰,管府,这个自己同样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自以为一草一木都铭记于心的地方,反而是越来越陌生了。
父亲的刀势、管府的地宫、南吴圣将……管府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多少的秘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金光再盛,自己的威胁被解除,老金出刀了。
猝不及防。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位不可一世的南吴圣将可以做到从敌人的内部大开杀戒。
他从一两百镇南骑的最中心横扫,金光一片又一片,镇南骑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但是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