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不像啊!
“你……”管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了下去,“是有什么暗疾吗?”
金忧作摇了摇头,对周围已经包围过来,北唐神弩填充箭矢的北唐水师们置若罔闻,说道:“竹简我已经给你了,这么长久以来,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你变得强大了许多,看得出来,你是修炼了。”
管阔点点头。
“有了那东西之后,你感觉自己的身体怎么样?”金忧作问道。
“力气大了,饭量多了,实力强了。”管阔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究竟怎样回答最最合适,最终便只能这样形容了。
“你这是正常修炼,强身健体,还能够延年益寿,”金忧作的眼神之中渐渐开始有点忧伤,“但是我的时间却不太多了。”
牛五慢了一下手中的动作,震惊地回头看着金忧作的背影,作为南吴秘府的一员,他知道许多事情,但是绝对不会知道有关金忧作的这一件事情,似乎在他的记忆里,金忧作便是这样强大,也是这样的形象,那种形象深深地烙印进南吴人的骨髓之中,根本就不需要去多加思考。
直到今天,金忧作亲自开口。
管阔也不太愿意相信这一切,而且他感觉金忧作有些莫名其妙的,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语?正如同对方所说的那样,十几年的相处,金忧作把自己当成了半个孙儿,而自己也把金忧作当成了半个祖父,他会不愿意看到很多人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这里面就绝对有金忧作。
金忧作说运气法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自己经历下来,的确如此,所以现在金忧作又说自己因此而时间不太多了,这之间明显矛盾,令他很不明白。
金忧作看着周围的满河风云、北唐水师的来势汹汹,体内浩荡出一股凛人的“势”。
那种“势”回荡在天地间,经久不绝。
“你觉得我,强大吗?”他问道。
管阔惊骇地感受着那种“势”,情不自禁地点头。
强大,的确强大,金忧作、丘镜山,两个不可一世的名字,只需要他们一个人,便可以引发一个大国的严阵以待,恨不得倾全国之力击杀。
看看现在,北唐水师出动,浩浩荡荡,便是如此。
“强大是要付出代价的。”金忧作一笑道。
“什么代价?”管阔的心情压抑了几分,从金忧作未老先衰这一件事情之上,他想自己将会知道有关运气法的不好的事情。
“我给你的东西,可以强行修炼,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与此同时,它非但不能够像正常修炼那样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会消磨你的寿命,未老先衰,就像我,年过不惑,看起来却像一个耄耋之年垂垂老矣的老人。”
金忧作的声音像是有点感叹,不过他似乎有点高兴:
“我现在已经是天下无敌,几乎没有能够致我于死地的对手,即使是千军万马,也很难留得住我,但是我还是输了,我输给了时间,我输给了死亡,我躲不掉,也无法击败它们,我今天告诉你这一切,就是想要和你说:你可以学我,变得向我一样强大,但是你会失去很多的东西,得与失是平衡的,你无敌了,却会少活二三十年。二三十年的时间,你可以过很多快乐的时光。”
“我们生活在苦难的年代里,为了南吴的稳定,为了天下芸芸苍生,我只能这样做,不然的话,我们南吴将会千疮百孔、生灵涂炭,所以我不后悔,而你们还年轻,我们支撑不了太久了,不过在我有生之年,我会用我那拿生命换来的强大,一直都保护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像今夜,他们就不能够伤到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