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们过来,即将渡河征战北唐,至于决定,你们关家已经下了,部署,也在你们的计划之中,对于你们,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么你们呢,你们想要对我说一些什么呢?”金忧作像是有点笑了笑,不过很轻微。
关正兴看了金忧作一眼,便很迅速地移开目光,随后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需要您的两个字。”
“出征吧。”金忧作的笑意更浓了,只不过那是三个字。
他的话说完了,不过关正兴,尤其是关建如却并没有作出动作。
他们的目光徐徐转过去,投射到了某一个方向。
那里,那名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年轻人坐在台阶上,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那可是他除了自己和父亲以外,看到的第四第五个关家人,并且同样也是在关家甚至是整个南吴掌握着无尽权势的人。
这些人都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可是却如此陌生。
金忧作笑了笑,问道:
“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关建如同样也是笑了起来,只是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那种笑容很是诡异莫名。
他现在的那种目光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看得出来,他本来就看到了那个人,也本来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现在,他的目光在望了一眼之后,便很快地离开了。
看来,原来他们并没有因为圣将的光辉太过耀眼,而一时之间忽视了对方,而是——他们本来就自主地忽视了对方。
“既然你们知道,那么我就不介绍了。”金忧作往前行了几步,便闭紧了嘴巴,出现了一副再也不想多言的样子。
在表达了对圣将的尊敬之后,关正兴的脸上,淡漠的神情再次回归,他的声音同样淡漠:
“一个无能之徒的更加无能的儿子,不需要任何的介绍,这一点耻辱,由北唐带给我们关家,同时也是他们父子二人带给我们关家的,我可以原谅他们,因为他们不值得我的愤怒,我现在所要做的,便是踏平北唐国土,让大吴的光辉照耀千古。”
他的话语听起来气势十足,但是因为他的那种从上到下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淡漠,便显得尤其无情。
似乎不是他主观的没有将管清和父子放在眼里,而是那是理所当然的客观的一种情绪。
关建如脸上的那种戏谑的笑容更深了。
“父亲,你的这一席话不对。”
“失败的人,会被历史埋没,他们不值得被记得,他们更是没有资格做我们关家人,所以无所谓他们给我们带来了耻辱,因为他们和我们关家没有关系啊!”
金忧作眯起了老眼,谁也不知道他对于这一对父子所说的话语带有着怎样的情绪。
他不表态。
但是某些人必须表态。
管阔的脸上挂着微笑,缓缓抬眼看向那两位,尽管那两位不再看他。
涉及到他自己,以他现如今的心境,完全可以忽视,可是涉及到他的父亲,他必须要说话,不论最终话题的结果是什么。
“我感觉你们关家人一个个的都很奇怪。”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