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阔再次笑了笑,一个自负又脸皮很薄的人说别人自负,实在是碰到赤佬了。
金关二府号称南吴二大世家,他们的强大在于方方面面。
武技,自然也是其中之一,金忧作就不用说了,管阔的父亲,管清和在那一夜所表现出的实力,便可以推论出这一切。
和金家人的交手,管阔似乎只有金安,那是不怎么应该提起的往事,因为他完全不是金安的对手。
但是和金安的战斗总算是零零碎碎,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对决,而在今天,恐怕才是和金家人的第一次“切磋”。
身为南吴三美之一的父亲,金家的掌权人物,他应该不是什么纸老虎,但是管阔并没有很大的忌惮心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所谓艺高人胆大,或者便是如此。
中年男子左手中指弯曲,随后朝着手中的吴钩刀轻轻地弹了弹。
“叮——”
吴钩刀的金属颤音很奇特,也很悦耳,但是随着这一个声音响起,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就像是水面之上的波纹一般涌动而来。
很快便到了管阔的身前。
他有体内的运气法保护,那种杀意只能够作为一种无声的威胁,类似于毫无杀伤力的语言。
但是在他身后的李千容,却是小脸变得渐渐苍白了起来,心跳加速,脸上是一片惧意。
无迹比他要好很多,虽然作为一匹马,它没有什么特别的武技,可是在疆场那么多年,见到过形形色色的敌人,它很多时候早就变得波澜不惊起来。
“你们退后,先离开。”
管阔说道。
无迹载着李千容,缓步踱到他的一侧,露出一种马式表情,那种表情自然不会是和颜悦色的,鄙夷是必须存在的。
“你一个人能行吗,不会死的很惨吗?”
这就是它要表达的意思。
管阔点点头。
无迹再次鄙夷地朝着他看了一眼,便果断离开了,它其实也相信管阔的实力。
中年男子的嘴角一勾,随后又朝着管阔勾了勾手指。
“来吧。”他说道。
bi是一定要装的,尽管他是金家的掌权人物,尽管人到中年,这可能是一种病态。
是他哭着闹着要为女儿出头,现在又摆出一副管阔主动惹事,所以应该主动出手的腔调,实在是欠揍。
关家有不少欠揍的人,看起来,金家也是,或许这才能够臭味相投成为南吴二大世家。
不过管阔无所谓,他成全对方。
他并没有给予对方更多摆姿态的机会,秦杀刀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整个人的气息全部都灌注到了前方,蓦地朝着对面逼去。
这其中,他并没有贸然动用诡异身法,有的时候,有些东西需要保留,那东西是金忧作半送给自己的,但是这不代表所有金家人全部都很慷慨(尽管他的母亲是金家人,所以他是关家人,也是半个金家人),可能就会有一些小肚鸡肠的家伙想要杀他灭口,防止金家的绝技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