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死亡,他们可以妥协,最起码是金关二府可以妥协,因为这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关家死了的两位强者,只是类似于门客之类的存在,都可以忍。
管阔同样不想和他们继续纠缠。
他们说他是弱者,他就杀给他们看,现在效果出来了,也没有人再敢对着他的父母说出什么不尊敬的话语了,但是这取决于他是否还活着,一旦他死了,那么他所做的这些全部都没有了意义。
他提着刀,朝着因为关家六爷的退开而显露出来的那个豁口而去。
目前看起来,尽管对他的敌意很大,那些人也全部都被自己给震慑住了,他们没有同关家六爷一样退开,但是同时又没有将那个豁口堵上,作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那就说明,现在他们的架势全都只是假把式,是因为自己的那种追求面子的心理作怪,就像是承认了管阔的强大、承认自己被管阔打怕了,就会掉下很多肉一般。
管阔来到了那个豁口处。
两侧都是提着武器的人,背后也是。
如果有人想要偷袭他,或者说攻击他,马上便可以。
但是一直到他走出那个包围圈,也没有人作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很显然,那些强者们,全部都知道那只会自讨苦吃。
也就是打心眼里承认了他的强大。
管阔可以视作为自己现在是获得了敬畏,不过,这样获得的敬畏,简直是来之不易、双方都来之不易,果不其然,人性本贱。
关家六爷表示了退缩,而且是明着表示的,而其他人虽然看起来依旧带有着杀意,可是并没有动手,便已经意味着同样的退缩。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是很简单的、他一开始就要做的——拿上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他就像是目中无人一般绕过金彩燕的父亲,紧接着继续绕过更多的人。
他的那种姿态令人恼怒,很多被他接近的人在警惕非凡的同时,都很想要朝着他的脑袋瓜子抽一刀,可是却谁都不敢,因为很可能在这之前,自己的头颅就已经被秦杀一削而过,骨碌碌滚得远远的。
人们忽然略微有些悲哀地发现——的确是一个旧的时代过去了,而一个新的时代开启了。
北唐的先帝驾崩了,丘镜山和金忧作战死了,现在,是属于某些年轻人的时代了。
那些年轻人之中,真的有管阔,必须有管阔。
而且他将会是那些年轻人里面,最最耀眼夺目的那几位。
他们将会见证又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时代徐徐展开,由现在开始。
仿佛当年丘镜山和金忧作横空出世的时代。
管阔不声不响地走向了金忧作的马车。
这里的人全部都知道那架马车是属于金忧作的,于是敌意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