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八九不离十。”李惜芸回答。
“你们可以愤怒于朕利用了你们,不过朕不在乎。”
“那么利用完了之后,我们便没用了,所以我们就会死,对吗?”李惜芸拢了拢肩头的秀发,谈及生死,是那般自然甚至是满不在乎。
“朕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趣味,朕没有心情做这些事情,在朕离开之前,有着太多的事情需要做。”吴皇如是说道。
“那么您会对我们做什么?”管阔问。
如同李惜芸所想的一样,他也认为,自己三个人已经是丧家之犬,无处可去了,唯一的利用价值也已经被榨干了,那么吴皇又留着自己做什么呢?
“在老了,心也乏了之后,朕忽然变得有些怀旧了。”吴皇的眼眸之中呈现出几许沧桑。
“李老儿、圣将、清和、画莲……”
“许许多多的人,现在只剩下朕了,而且朕也要去见见他们了。”
“朕最近很是怀旧。”
“朕舍不得杀你们。”
“所以你们应该明白朕让你们进宫,并且对着你们说这些话的用意吧?”
“我不懂。”管阔明显感觉到李惜芸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纤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你们就留在宫里吧,在朕离开之前,陪陪朕,和朕说说话,如是和金安也会回来,你们可以叙叙旧,真的,挺好的,你们都是年轻人,年轻真是好啊!”
管阔并不清楚吴皇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绝对不想如此,因为那将会是某种囚禁!
他摇摇头:“这不公平。”
“那么你觉得朕和你们说了这些话,可以让你们出宫吗?”吴皇的神情再一次变得绝对淡漠,无情的淡漠。
那些话,南吴的各个势力不想听到,刚才的金忧在也是,所以刚才吴皇没有说。
而今管阔和李惜芸、李千容三个人听到了,那么难道他们可以出宫?
异想天开。
管阔不说话了,李惜芸同样也不说话了,李千容更是不会说话。
吴皇本身就代表了一股难以抗衡的力量,更不用说现在他们就在南吴的皇宫之内。
“那就这样吧。”吴皇的闭起了眸子,表情看起来很满意。
……
……
就在管阔和李惜芸消失在南吴皇宫之内,金陵的不少人都在猜测他们是不是死在里面的时候,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传了过来——
王独和关正兴,终于开战了。
南吴和北唐,是兄弟朋友,也是世仇,它们相爱相杀。
它们殊死搏杀,各自因为彼此有过亡国之祸过,也有着贸易往来,一同走向繁荣昌盛过。
如今上一代的丘镜山和金忧作消逝,它们再一次走到了命运与历史的十字路口之上。
……
……
长安外围,十几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