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阔拿起金安身边的一块肉,放在火堆上烤起来,他的手法并不怎么样,不过看金安吃得很欢,觉得加入进去也不是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况且好歹也算是一场胜利,只有金安一个人庆祝,实在是太孤单寂寞了,他看得心疼(这句话好虚伪)。
江吞水、铁山无等人也都不在,薛昭一直都是威胁,他们都在军队里面,以防万一。
所以真的只有金安一个人。
“你看起来对今天白天的那一场战斗的结果很满意?”管阔一边翻转着手上的肉,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金安。
金安放下烤肉,抬起茶盏,惬意又优雅得恶心地抿了一口,眼神轻佻,问道:“我们胜利了,难道你不满意?”
“胜利?”管阔抽了抽嘴,“唔……的确是一场漂亮的胜利。”
金安轻笑一声:“怎么,听起来你有意见,要不你来,来一场更加漂亮的胜利?”
管阔连连摆手:“你折煞我了,我可没有这么强的能力,只不过我认为你庆祝得很没有道理而已,这一点,从现在你孤单的样子便可以看得出来。”
“我听得出来你在讽刺我,不过你觉得我是那种自高自大八字还没一撇就嘚瑟的人吗?”金安将茶盏放下,正色道。
“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管阔也是毫不含糊,直击主题。
金安一笑。
“你当时给我出过馊主意,而目的便是干掉薛昭,也就是说,你也承认,薛昭是我们的大患,只要对方的统帅不是薛昭,也许会好上一些,毕竟北唐的名将也死得差不多了,下一位,估计也不会怎样。”
管阔点点头:“是的。”
“那么你就一定要杀掉薛昭吗?”金安蓦地逼视过去。
他的眸光很亮——闪亮,就像是一把刀子,看得管阔有些凛然。
管阔皱起了眉头。
如果他不想杀掉薛昭的话,那么现如今的薛昭又为什么会残废?
金安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改口道:“要想打赢他们,或者说最起码让自己的现状不至于那么惨,就一定要杀死薛昭才能够达成吗?”
“那么你觉得应该怎么做?”管阔问。
“其实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让薛昭离开就足够了。”金安的神情显得非常自信,并且瞄向管阔的那一眼,特别的意味深长。
管阔并不清楚他到底要怎么样,只是全身蓦地升起一股寒意。
……
……
薛昭给李择南的战报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但是在这之前的“很久以后”,一场血雨腥风席卷了长安。
并且出了长安,延伸到北唐的其他土地上。
那些时候,薛昭和金安已经又打了两场,并且金安又是输了。
但是这两场和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