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族的旗帜上面图案都非常特别,却隐隐有着几分邪气。
他们越来越近。
这里的人不像北疆军队一样和突兀人打过无数场仗,阿史那沁的名头令他们警惕,而定远将军白从云兵败殉国的噩耗,更是让他们感觉到恐惧。
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之下,某种很不妙的氛围涌动在周围一大片范围之内。
北唐的军队很安静,所有人都攥紧了武器,不出声。
远方的人马让大地震荡,他们在等待着攻击到达。
对敌人的畏惧和身后家人、民族的安危所带来的视死如归的情绪互相掺杂,谁也占据不了上风。
阿史那沁的军队距离这里一里。
他们的人数占优,规模也更大,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战斗,北唐军队的实力实在是跌得很厉害。
阿史那沁并不在军队中,而是在一处略高的地方,骑在马上,借助地势眺望整个战场。
这正是他一贯的习惯,他不会轻易加入进军队中杀敌,而是观察整个战场的局势,以期作出最为正确的指挥。
他的身边,依旧是那名同样不愿意轻易出手的少女。
玛伦帖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冷傲,她像是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下面的军队前进,还有严阵以待的敌军。
传令官一个又一次地来到阿史那沁的身边,阿史那沁有条不紊地下命令、变更命令,她就这样听着,不作任何的评价。
一段时间之后,阿史那沁终于停歇了一会儿,他侧头,看着那位少女。
远方,阿史那沁的军队已经发动了进攻,隐隐有要迂回包抄林雕的意思,而林雕也在仓促之间作出了还算理智精确的部署。
林雕不是一个名将和尤其是传奇将领,但是他最起码是一名合格的将领,即使是不会所向披靡攻无不克,那也最起码不会像石军义一样瞎搞,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你看起来是在等谁,或者在寻找谁?”阿史那沁问道。
“我在等待值得做我对手的人出现,也在寻找着,但是暂时还没有。”玛伦帖冷声回答道。
“哦?”阿史那沁像是有些感兴趣起来,“那么怎样的人算得上是值得你动手的?”
“看我心情,一旦那个人出现,我就会出手,凭的只是一种感觉。”
阿史那沁笑:“难道林雕不是吗?”
他知道林雕,林雕的统帅能力中规中矩,在他看来还算可以,而且对方的个人武力他也略有耳闻,在他看来,如果玛伦帖要找一个对手的话,林雕最起码会让对方感兴趣。
但是玛伦帖却是嗤笑一声,遥遥地指着北唐军队深处的帅旗方向,道:“你看看他的表情,我就没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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