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信北唐人不会有这么无聊,尤其是那些和他们作好交易的老家伙们。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隐约看到了城头上的人影绰绰。
城门紧闭着,里面传来厮杀声,一片纷乱。
范饶后面的那个人拿出一面奇怪的鼓来,作势欲敲,但是范饶却是抬了抬手,示意暂停。
“别敲,”他说道,“有点不对劲,稍微等会儿。”
他带头远离了长安城一些,皱着眉头看着里面的的火光,还听着里面的厮杀声,停留了好久。
最终,他确定了事实,咒骂了一声,道:“回去,出事了。”
远方的黑夜里,仿佛横亘着一道绵长的山峦,那样沉重、压抑。
随着距离的拉近,渐渐可以看清那些居然是人、无数人。
千鸦弩遥遥地指着他们,当确定是范饶之后,弩机才缓缓放下。
范饶一路畅通无阻地向前,最终来到了军队深处,面对着一名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的青年。
“公爷,您看起来伤势很重,还没有恢复,感觉怎么样?”
金安摆了摆手,示意这一点不需要他担心,问道:“怎么了,失败了?”
“很不对劲,应该是龙且与徐敬义那帮人失败了。”范饶叹息了一口气。
减少伤亡较为简单地攻下城池的机会就这样从指尖溜走,这样的感受,实在谈不上舒服。
金安皱了皱眉头。
“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撤退?”范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懊恼。
金安沉吟了一下。
“不,”他毋庸置疑地说道,“传令全军,马上攻城,今夜,是最好的机会!”
范饶震惊地看着他。
……
……
在李择南挥剑斩下头颅,和城守交手的一刹那,徐敬义便马上后退几步,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他的身后,越来越多的城守随着谢俊的号令越过他,朝着李择南杀了过去。
他完全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他没有当先锋的必要,否则除了送死,也是添乱。
谢俊的城守足有五六百人,而且因为要坚守城池的缘故,战斗力非常强大,李择南背靠城门,已经被包围,徐敬义起初还有些镇定自若。
但是当李择南胯下的马匹奔跑起来,同时再次挥剑的那一刹那,他便忽然害怕了起来。
剑出如风,有横扫南山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