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警告,也是命令,只是不确定其中隐含着的所有东西。
管阔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一点,他端起茶盏,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感觉有点苦。
“你今天找我,就是想讲这些?”他问道。
“还有其他的,至于什么朋友情深之类的,多说无益,所以主要是讲这个。”
“这茶好难喝。”管阔并没有特别关注他所说的话,只是将茶盏朝着他举了举。
“不要以为我只是在提醒你,”金安道,“我是认真的。”
管阔凝神看向他:“我今天来,不想和你讲这些。”
“但是在今天,这个问题必须得到结论。”金安针锋相对。
他的体内隐隐有一股“势”,透发出来,压在管阔的身上。
他是认真的,他绝对是认真的。
管阔知道,他没有退路和对方打哈哈了。
他的神情同样认真了起来。
“凭什么?”他问道。
这是他和李择南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即使是李惜芸,也仅仅是期望与恳求,金安,凭什么对着他指手画脚下命令甚至是恐吓他?
“没有凭什么,只是因为我大吴的利益,”金安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如此淡然和不知死活,他又变回了管阔非常讨厌的样子,那种成竹在胸地指点江山尤其是指点他管阔的样子,“李择南已经向我们作出了妥协,北唐已经覆灭,李择南的性命不受到任何的威胁,那是我们大吴的底线,在大吴的利益面前,你们个人的小利益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我和李择南有着血海深仇!”管阔死死地盯着他,“我们管府在他的手里面覆灭,不要忘了,你们金家和关家也死在他的手里很多人!就因为姬氏皇族的利益,便可以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姬如海的父亲是自己死的,并不是被李择南杀死的,这便是姬如海可以和对方化敌为友的理由?这真是可笑!”
金安的脸色冷了下来。
“我希望你尊敬我们的先帝,其次,金关二府对李择南的态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是大吴的臣子,自然要以大吴的利益为重,至于你,挡在大吴利益面前的,都要被粉碎!”
“你真是不知羞耻!”管阔说出来的这句话,有着阴阳怪气的语调。
因为唐吴之争,从金忧作到金忧在,金关二府死了许许多多的人,虽然其中并没有被李择南亲手杀死的,只是死于战乱。但是这不能代表李择南与之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金安却因为南吴姬氏皇族的利益,对这些视而不见,并且还要阻止自己的行动,这让他感觉到很愤怒。
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金忧作在世,会怎样看待这一位不肖子孙。
“你说的都很有道理,”金安说道,“但是这些都没有任何用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去动李择南,否则便是死路一条,你同意我金安的威胁吗!?”
他身上的那种“势”越来越强大,似乎随时随地都会爆发。
“我管阔,从来都不接受威胁!”管阔将手把到了腰畔秦杀的刀柄之上。
这一句话,是定势,是坚决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于是金安笑了起来。
笑得云淡风轻。
“动手。”他说道。
“哗——”营帐四分五裂,几把明晃晃的吴钩刀闪现,而后是南吴士兵冲杀的声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