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是一条男人的手帕啊。
虽然她知道,南烟不至于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但她毕竟是贵妃,而且——是一个经常让皇帝争风吃醋的贵妃,曾经,为了简若丞跟她的一句话,就几乎活剐三千宫女。
现在,她居然偷偷藏起一个男子的手帕?
这怕不是要引得天下大乱?
而南烟似乎还不知她这个举动有多危险似得,笑道:“幸好你看到了,我都差一点忘了。”
说完,一把将那手帕拿过来,看了看,喃喃道:“原本要跟他说的,可刚刚就忘了。”
她回头看了看,又有些犹豫。
半晌道:“算了,等睡一觉,晚一点醒来的时候再跟他说吧。”
说着,竟将那手帕又放到了贴身的地方,然后要上床。
冉小玉的眉头都拧了起来,走过去轻声说道:“娘娘,你,你这样不好吧。”
“嗯?”
“那薛运,毕竟是个男子啊,他的手帕——你怎么能贴身放着呢?”
“……”
“妾不说别的,若让皇上知道了,只怕又是一场大闹呢。”
听到她这话,南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冉小玉道:“娘娘你笑什么?”
南烟一边笑着,一边抬头看向她,说道:“你还真是会操心。”
“奴婢是为你着想。”
“……”
“皇上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南烟笑道:“我知道,本宫知道。”
一边说,一边钻进被子里,看着她和自己这样“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冉小玉直叹气,而南烟将被子裹在身上,抬头看到她眉头紧锁,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她一定会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的。
便笑道:“你还记得,刚刚在路上,皇上说那位薛公子的母亲有些奇怪,记得吗?”
冉小玉想了想:“记得。”
“……”
“皇上说,她护着自己的儿子,而老母鸡护崽似得,而且他们说话的时候,总好像有些东西,不能为外人道。”
“……”
“对了,娘娘那个时候就跟皇上说,你看出了什么来。”
“……”
“是什么啊?”
南烟笑眯眯的将那条手帕又从自己怀里扯出来,送到冉小玉的面前:“你仔细看看,看得出什么来。”
“……?”
冉小玉疑惑的接过来,翻看了半天。
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白色丝帕,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特别。大概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这手帕的主人很爱清洁。
别的,实在是看不出来。
但南烟还是笑。
冉小玉皱着眉头想了想,只能将那手帕凑到鼻子下面,轻轻的闻了闻。
顿时,她睁大了双眼。
“这——”
南烟笑道:“明白了吧。”
冉小玉愕然大惊。
那薛运是薛家的少主,也是东西堂的主人,他住的地方,弥散着很浓的药香,可是他贴身使用的这条手帕上,却不是药香。
而是一股,淡淡的,女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