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立刻说道:“若水说,下午的时候,府内的人看到温别玉在到处找成钧。他又牵走了马,是不是——”
祝烽皱起了眉头。
他又问道:“城门那边呢?”
这时,陈紫霄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他俩行了个礼,然后说道:“皇上,微臣刚刚听说了汉王殿下的事。城门那边已经又消息传回来了,守城的人并没有看到殿下出城,但是,在傍晚的时候,他们的确看到温别玉匆匆忙忙的骑着马出了城。”
南烟一听,心都沉了下去。
下午的时候,温别玉在都尉府内四处寻找汉王殿下,之后,又去马厩牵走了自己的马,然后在傍晚时分骑马出了城。
种种迹象都表明,是祝成钧先不见了,他作为汉王殿下的侍读,不敢声张——毕竟前些日子,才因为两个人骑马走得太远而挨了打,所以到处寻找祝成钧却遍寻不获,最后,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或者知道了什么,去骑马出城寻找祝成钧了。
南烟焦急的抓着祝烽的手臂:“皇上,怎么办?成钧是不是——”
祝烽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先不要急。”
他虽然跟南烟说不要急,但脸上凝重的神情却像是外面已经阴黑下来的天气,他站起身来,说道:“陈紫霄,派出两队人马,一队人马继续在罕东卫内搜寻,看看汉王是不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另一路人马出城,先在罕东卫附近搜寻汉王的下落,若找不到,就往祭台那边看看。”
“是!”
陈紫霄立刻转身出去了。
南烟睁大眼睛看着祝烽:“皇上认为,成钧他可能去祭台那边了?”
祝烽沉沉的出了一口气,道:“宫中从来没有过这种祭台,也没有举行过这种求风祈雨的仪式,成钧可能因为好奇,想要跟过去看看;而温别玉,他可能因为之前那一次挨了打,这一回就想要一个人把人找回来,解决这件事,所以才一个人都没告诉,就偷偷的出去找他了。”
“混账!”
南烟气得咬牙怒骂了起来。
“才多大一点,就敢偷马出去,他难道不知道这里快打仗了,有多危险?还有温别玉,这么大的事,居然敢一声不吭,若成钧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她又气又怕,话到嘴边,甚至都不敢说出口。
祝烽也是神情凝重,沉沉的说道:“也是朕不好,这一次带着他过来,把他给放野了。”
“……”
“不过,你生气也没用,再生气,也要等到安全把人找回来才行。”
南烟转头看向他:“皇上的意思是——”
祝烽眯着眼睛,眼中透出了一点针尖般锋利的光,慢慢说道:“若这个地方是城里,他走得再远朕也没那么担心,可这里是西北,周围都是荒原。而且,往西北走十几里,不仅是老国舅选中的修建祭台的地方,那周围更是我们选中的作战的地方。之所以选中在那个地方打,就是因为那附近方圆数十里没有任何障碍,便于骑兵冲击。”
南烟的眉头皱了起来。
祝烽看着她,道:“没有障碍,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任何路标。”
“……”
“连常在这附近巡逻的士兵,有的时候都会走岔路,而大军行进,更是需要熟悉路径的向导带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