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鬼!”
芬格尔如星球大战中的西斯武士那样挥舞着钢筋。
“给我从实招来!”
女人则好似一片落叶般从屋顶上翻下。
她审视的目光落在面前男人的脸上,顿了顿,又慢慢的看向了对方手中的钢筋。
她轻轻笑了声。
“这就是你的武器?”
“喂喂喂,这是什么态度!”
芬格尔愤怒了。
“你在看不起伟大的冥杀炎魔刀么!快点给我向它谢罪啊混蛋!”
他举着钢筋。
“冥杀……炎魔刀?”
女人歪了歪头,发出声意义不明的“哈”。
“嗯,正是。”
芬格尔得意洋洋。
“还有,我说你啊,以为歪个头就够了么,嘿嘿。”
芬格尔上下打量着女人包裹在紧身衣里的曼妙躯体,不得不说就算以他专业品鉴美女的眼光来看,这位忍者小姐的身材也实在是好到了犯规的程度。
注意到芬格尔的眼神,女人目光瞬间冰冷下来,用一种仿佛看着垃圾的态度,淡淡哼了声。
“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
芬格尔礼貌的笑了笑。
“谢罪的话,肯定要露出肚皮才行啊,这可是国际惯例。”
“我可没听说过这种恶心的惯例。”
“那是你……”
笑嘻嘻的芬格尔忽的转身,没有预兆没有准备,岩石般隆起的肌肉几乎要撑爆袖管,一条条的青筋如小蛇扭动,芬格尔舒展的形体如同古希腊的雕像《掷铁饼者》一样,充满了雄健男子的力与美,这是足以使画师和摄影家疯狂的一幕,是足以在一瞬间引爆他们所有艺术灵感的一幕。
当然,也是足以使女孩们尖叫的一幕。
只有见了此刻的芬格尔人们才会相信,这废柴在四年前的确就是卡塞尔无可争议的领袖。
酒德麻衣微微皱眉,他在此刻芬格尔的身上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再见!”
芬格尔这样吼着,一钢筋抽飞了浓雾中某个悄悄摸过来的怪物。
酒德麻衣疑惑的看了眼那钢筋。
眼花了么?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眼花。
所以,就是说,刚才那钢筋上的火……是真的?
只是那玩意怎么看都只是一根普通的钢筋而已吧,忽然就冒火什么的,莫非眼前这位壮士还习得了岛国的不传之秘,斩魄刀!
“忽,吓死了吓死了。”
芬格尔心有余悸的捂住胸口,狼狈喘气,看他现在这样子实在没办法将之与一分钟前那个神勇有如古希腊半神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刚才那是什么?”
酒德麻衣问。
“喂喂,我说美女,没看到我都这样了么,也不关心一下,我很伤心啊。”
“哦。”
酒德麻衣看向愤愤不平的芬格尔。
“要死了么?”
“还没。”
“好。”
酒德麻衣又看向怪物消失的方向。
“那个东西……到底是?”
“站在这里问也没用的啦,走,过去看看不就行了。”
芬格尔如日本古代的大剑豪那样把名刀往肩上一扛,辨了辨方向,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只是这家伙的名刀居然是一根钢筋多少显得有些寒碜就是了。
“奇怪的家伙。”
酒德麻衣盯着芬格尔的后背看了会,低低的说了句,跟了上去。
浓雾笼罩的寂静岭,除了两人回荡的脚步声外,一片死寂。
“这样啊。”
芬格尔说。
“好啊好啊。”
他又说。
“会不会疼啊,先说好我打针都怕的。”
酒德麻衣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你很吵诶!”
芬格尔立刻赔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帮你教训他!”
然后这家伙换了副表情,一本正经的说。
“听到没,你吵到别人美女啦!”
“呵,一点礼貌都不懂,我真为有你这样的我丢脸!”
酒德麻衣:……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确认一下周围,尤其是在芬格尔的身边,除了浓雾什么都没有。
“那个。”
酒德麻衣说。
“你在和谁说话?”
“我么?”
芬格尔一脸“真拿你没办法啊”以及“真是大惊小怪”的表情,无所谓的摆摆手。
“我当然是在和我说话啦,你看这里还有别人吗?”
酒德麻衣:…………
芬格尔看了看她的脸,哈哈一笑。
“我说,你该不会以为我疯了吧。”
酒德麻衣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同时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溜了两步。
芬格尔倒是奇怪了。
他用钢筋蹭了蹭脑袋,好奇的问。
“你就没听到么?”
“听到?”
酒德麻衣皱眉。
“我应该听到什么?”
“当然是另一个你啦。”
这么说了句,芬格尔停下来,左右看了看。
“怎么不见了?”
他嘀咕。
“我差不多打到这了啊?”
“你怎么确定的?”
酒德麻衣问。
“当然是数学。”
芬格尔又开始得意洋洋了。
“没听人说么,数学可是最接近真理的学科,只要学好了它,算一个落点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还第一次听说数学能做到这种离谱的事。”
酒德麻衣撇撇嘴。
“算了,没找到也很正常。”
芬格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倒不如说,多亏了没找到,我大概能确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哦?”
酒德麻衣来了兴趣。
“说说。”
“想知道啊,想知道也不是不行。”
芬格尔贱兮兮的笑了笑。
“你答应我接下来一起行动,还得听我的,我就告诉你。”
“好。”
酒德麻衣爽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