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赵淑美是安静了一路,没再提她和褚诣之间的事情。
秦慕瑾并没有多少的高兴,她是拆东墙补西墙,现在躲得了一时,等回到京都后,这件事情还是要放在桌面上谈的,到时候,还得犯难。
想到接下来会遇到的麻烦事,秦慕瑾忍不住咬了咬唇角。
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河边,河上散落着几只单薄的小船,河口下也停着两艘,不过,并不是河中那种单薄的小船,而是两艘不大不小的画舫,外观精致,看上去像是招揽生意做的。
走到河边,赵淑美虽然没有想明白自家女儿到底嫁给谁更好。但是,她只知道,褚诣是她不想让女儿错过的男人,遂收了所有的心思,往河边停靠的画舫望去,顿后,开口,“慕瑾,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河是整个冀州府的母亲河,恒河。潺潺恒河水,接澜江,贯冀州,抵雅沧,蜿蜿蜒蜒数十里。恒河水,水秀波清,沿河两岸绿柳拂面,花木成林,景致自有一种空灵秀丽之美。”
“母亲今日就带你欣赏欣赏这美丽的恒河!”
秦慕瑾笑言,十分乖巧可人,“好啊!”
赵淑美美丽优雅的脸儿上笑容多了一抹的深意,扬了扬眉,“燕儿一会儿过来,慕瑾,你在这里等她一会儿,母亲先上画舫了。”
“燕儿一会儿过来?”秦慕瑾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事情发展的太过突然,她一时之间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有点不对劲。
“恩,你就在这里等着就是了!”赵淑美也没有给她留有时间多想,由锦儿扶着已经上了画舫。
秦慕瑾只得等在河边,只是,一个没注意,原本停留在岸边的、自家母亲上的那艘画舫已经悄悄驶离了岸边。
秦慕瑾反应过来,朝画舫的方向伸了手,高声喊了一句,“母亲?”
她这是要做什么啊?
秦慕瑾有点看不明白了。
画舫里的赵淑美听到了她的喊声,走了出来,站在边儿上与秦慕瑾隔河相望,笑盈盈回道,“慕瑾,你就坐那艘画舫吧!”
她说话的功夫,画舫里又出来一个人,秦慕瑾认出了是陈艳梅,顿时,一股醍醐灌顶的清明席卷了她,她想,她可能知道自己母亲打的什么主意了。
秦慕瑾荡在半空的手指收了回来,目视着自家母亲和陈艳梅颇具深意的笑容渐行渐远。
褚诣被燕儿引至湖边,还未走近,远远的就眺到一抹纤瘦的身影,如瀑的青丝披在一身淡紫色绫罗衣裙上,几朵朝阳花在乌发下灿烂开放,黑与艳色的相撞,形成最强烈的视觉刺激。
褚诣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只看女子婀娜的背影,他的脑海中已经蹦出女子玉脂一样的娇靥,白皙中透着一点点淡淡的粉,似桃花放蕊,娇俏生姿。
当下,褚诣脚下步子生风,透着一股迫不及待地样子。
他身后的燕儿见状,慢慢放下脚步,与他距离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