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瑾这么问,也把褚诣给问住了。时至今日,他从来没有好好的想过这个问题。
他从来没想过,从不强迫人,更何况是女人的他,为什么一再三的在她身上执着?没仔细的想过,很不喜欢触碰女人的他,为何,总想和她有一些的肌肤之亲;更没仔细的想过,明明他们住在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午夜梦回时,他心中还总涌着那股子想她的冲动,想拥抱她,甚至还想……
这些都是从前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的。
褚诣反复的搓着手里的栏杆,心和面儿上都苦恼不已,找不到答案。也或许,他知道这个答案,就是不敢去承认,或者,也羞于承认。
毕竟,他是褚诣,天之骄子的褚诣。向来只有别人围着他转,喜欢他,赞美他,捧着他,而,让他主动地去承认自己对一个女人的喜欢,或爱,有点为难了他。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太长,长的最后根本就没有回答。
秦慕瑾心里是失望的,极其的失望的,也是伤心的,难过的,对于褚诣,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他心存了某些希冀。只是,回回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心中越发的对他不相信。
他没再开口,秦慕瑾也不会再提及这件事情。今日,就当是她的任性吧。以后,关于情感这方面,她秦慕瑾绝对绝对,不会再越距,不会再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恒河很美,河水清澈干净,波光粼粼,沿河两岸,碧草绿树各色的花点缀,生机勃勃,美不胜收。
画舫在恒河上飘飘浮浮了大半日,近中午才停靠在岸边。
陈艳梅和赵淑美也不知道是故意给他们创造机会,还是说真的沉浸在两岸景致中无法自拔,从下了画舫起,俩人就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笑个不停,一直奔上停在岸边的马车,最后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被留下来的秦慕瑾对于自己母亲的行为真是无语到了极点,她是一心不想和褚诣有什么亲近,而她母亲呢,却一直把自己往他身边送,她可忘了自己有和她说过喜欢的是政谦表哥,她亲侄子啊,郁闷啊。
秦慕瑾脸上表情的变化,褚诣全看在眼里,也不难理解她如此表现的意思。只是,事到如今,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也不是无往不利的,不是所有女人都买他单的,像身边这个,好像和他多处在一起就会很痛苦似的。
“你也不用在本王面前如此大难临头的表现。”褚诣心里有些恼火,说出的话就略有些咄咄逼人,“本王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你若不愿意,本王不会强逼着,我们之间的所有许诺全部都作罢!”
话虽然被他掷地有声的放在了她的面前,但是,褚诣的心里却有自己的悱恻。
想到自己盘算的事情,他看着秦慕瑾的目光就多了几分的盛气凌人。
“……”秦慕瑾的脑袋‘嗡’了一下。
按理说得到这样的结果,她应该是高兴的,他总算是松口放过了自己,以后她所担心的种种事情将不会出现。但是,为什么,实际上她心里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像坠了颗大石头似的,直接沉到了谷底。
此刻,她唯一的反应就是从袖口中摸出随身携带的玉佩,递到了他的面前,“物归原主!”
“……”褚诣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丝毫不顾及他面子的女子,谁都知道,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可她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拿出来要还给自己,这是将他脸面置于何地?
他没有去接,秦慕瑾就没有收回手,一直抬着眼望着他。
僵持了许久后,褚诣才慢慢接过她手里的玉佩攥在手里,低声说了一句,“希望你会一直能如此洒脱,不和本王再有任何的牵扯!”
说完这句后,他转身,率先离开。
秦慕瑾目光紧紧绞视着那冷傲伟岸的背影,眸底的深处,是一抹她或许感觉的到,却不敢承认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