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抓起陈管家的双肩,用力往身后抛去。
“啊~”陈管家身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最后以狗吃屎姿势趴在了地上。
黑衣人看着地上的陈管家,眸中露出几分的讽刺,“回家告诉你们家陈老爷,老子等着他来抓!”
“驾……“说完,他双腿夹了马肚,马儿飞快的跑了。
“陈哥……”陈家的护卫见那些黑衣人都走了,纷纷围了上去,“你还好吧,那个黑衣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陈管家还没从惊吓中反应回来,久久后,方回神拍着大腿叫了起来,“他们是没对我怎么样,可是,回去后,老爷饶不了我啊!”
“遇上劫匪也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身边的人,说,“陈哥是老爷远亲,老爷一向对陈哥你照顾有加,相信会体谅你的,不会为难。”
“倒是我们几个……”他说着看向身边的人,抿住了嘴。
众人心里也都清楚,丢了东西,老爷盛怒之下还不把火都发泄在他们身上啊,他们肯定死罪难逃。
“陈哥,回去以后,老爷若是为难我们,还请陈哥在一旁为我们几个人美言几句。我们几个定会铭记陈哥的大恩大德,将来为你为牛为马,随时听从差遣!”
丢的那些东西,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老爷怎会不迁怒与他,怕是,到最后,他的下场比他们还要惨。
陈管家心里有苦不能和众人道,想了想后,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东西被劫,我们赶紧回家和老爷禀报,许还有补救的机会,少受些责罚。”
“是。”其他人看他衣服凌乱,想给他整理衣着。
陈管家摸了一下还流血的脖子,阻止了他们的动作,睨了一声,“这样狼狈点,许能让老爷看的舒服一些,我能少受点责骂。”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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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徒步返回了宁安县县衙,已经是近二个时辰后。
这一路上陈管家已经将所有的情绪储备好,一进衙门大门整个人就是一种‘我有罪’,‘我有亏信任’的愧疚表情,问清了陈启航所在的位置,和众人一起直奔衙门大牢。
此时,陈启航正坐在昏暗的牢房里看犯人的卷宗,听到越来越近零零乱乱的脚步声,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股子很不好的预感。
陈启航放下手中的卷宗,目光幽幽直视着牢房唯一的进口。
陈管家看见陈启航,就用一种愧疚的表情看他,疾步过去,跪在了他案前。
陈启航看着陈管家的狼狈,好像被人当头淋了一盆的冰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陈启航已经无意识的站起,脸上表情各种转换,最后换成了一副震惊的模样,瞪着俯在地上的陈管家。
“小的愧对老爷栽培,小的愧对老爷信任……”陈管家头一次一次的磕在地上。
陈启航震惊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们……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难道……
想到有可能的后果,他的身子无意识的又抖了抖。
其他人都暗中看陈管家,陈管家俯在地上的手指蜷了又蜷后,慢慢开口,“小的一行人将车赶出了城外,行至元各村经过玉米地时,遇到了一伙的劫匪……,他们……将我们所有的马车都劫走了。”
劫匪?
陈启航的身子又抖了抖,半天后,才定睛看向陈管家,“劫匪?我宁安县向来安稳,哪里来的劫匪?”
“是劫匪!真是劫匪!”其他的人见自家老爷持怀疑态度,纷纷应声附和,“我们一进玉米地,就有十来个黑衣人窜了出来,他们拿了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威胁我们将马车给他们,我们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所以马车就被……他们劫走了。”
“老爷您若是不相信,您可以看陈管家的脖子,我们刚开始是不肯给他们的,后来他们直接就说要砍了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呀!”有人已经上前,拉了陈管家的衣服,陈管家脖子上的刀伤暴露在了陈启航的视线里。
陈启航眯着眼睛看陈管家脖子,当目光触及那抹殷红时,拳头砸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