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将捉刀先带下去。”王恒手指轻扣着实木的桌面,沉思着。
“大人,您说您会放了小的的,小的一家人还等小的回去伺候,您别关小的......”捉刀一听自己要被关押,都要吓死了。
张全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你放心,你想留我们端王府吃白饭,我们还不收呢。”
“......”捉刀睁大眼睛看着他,最后被他带了下去。
“李靖。”留在厅里的男人听到王恒的召唤,连忙应声,“是,属下在。”
“你带人去贤亲王府,宏亲王府,宣平侯府,户部尚书郎新平家里,孙妃娘娘的娘家孙府,先认一认,看他们家的管家有没有这个人。”王恒说,“其他的,我再想想。”
李靖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王恒点头的功夫,他已经拿了画像疾步走了。王恒揉着脑门,使劲地想着,最后脑袋中又浮现了那枚玉佩。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家里服侍的人分成三六九等,人人根据身份会挂一枚玉佩,中间大都是府里的标准,而后依据身份,身份越高四周的花纹越复杂。就像他腰间的这枚,是依据王爷的身份,雕刻的是四爪蟒。
刚刚那捉刀画的......
王恒凝眉细想着画中人身上挂的玉佩,忽然,电闪雷鸣,他想到了那是什么,是马。
京都里,以马作为家族象征的,只有官居太仆寺卿,掌握天下马匹的孙家。
孙妃......
“是孙妃!”王恒将唇角抿紧,沉思片刻,起身,阔步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将李靖给拦了下来,去了丽春院,那是京都最大的ji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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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从宫里分出府来,住进端王府开始,就下令调查京都里的王孙贵族,实时掌握他们的秘辛,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孙府给他家王爷下了这个绊子,就别怪他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
王恒带着李靖和另一个侍卫白羽到丽春院,三人还没走到门口,五六个着红穿绿的姑娘就将他们包围住,扯着他们进门,“三位公子里面请,好酒好菜我们都备好了,一定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
王恒看都不看身边的两个女人一眼,甩了甩衣袖,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对其中一人说,“我们不需要你们伺候,你只要在三楼给我们准备一个包厢,备上好酒好菜,文房四宝,这锭银子就是你的。”
他话刚落,身边的一个女人就快速将他手里的银子抢走了,“好的爷,您和几位爷去芙蓉轩稍等一下,奴家一会儿就把您要的东西送过去。”
王恒略点头,带着李靖和白羽进了里面,上了楼。
奔上三楼后,王恒朝白羽使了个眼色,白羽脚步慢了下来,四周看了看,快速地往一个边角跑去。王恒扫了一眼他,和李靖进了芙蓉轩的包房。
接待他们的那个女人脚步不慢,很快就带了人把他们要的东西送了过来,婢女退下后,那女人又凑到了王恒面前,拿起酒壶给他倒酒,“爷,奴家给您斟酒。”
王恒冷眼扫过去,紧盯着面前浓妆艳抹的女人,冷漠说,“我的话,你是听不懂吗?”
这女人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尴尬地看着他。
李靖说,“我们要是有需要会叫你的,你先出去吧!”
那女人环视着他们,见他们脸色十分不善,识时务地起身,“那两位爷,有需要招呼奴家。”
说完,她颇为流连地多看了王恒几眼,慢慢地挪出了芙蓉轩的门。
“真是麻烦!”王恒吐槽了一句,端起手边的酒杯递到唇边,饮进了杯中的酒水。
李靖低低地笑了笑,“恒哥相貌俊秀,气质温润,哪个女人能抵得住恒哥的魅力,不想亲近呢!”
王恒拿了酒壶给他倒了酒,“你休要打趣我。”
“来啊,我们先喝两杯。”李靖端起了酒杯,和他碰杯喝上了酒。
一会儿白羽回来,带来了消息,“恒哥,孙光勇在凤仙居,还和那个头牌厮混在一起,饮酒作乐呢!”
“该你们行动了。”王恒又饮了一杯后,拾起了桌子上的筷子,“我们别让孙大人等急了。”
白羽和李靖点点头,出了芙蓉轩。
俩人身形敏捷地进了凤仙居,在里面二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人一把匕首架在了他们脖子上,两人顺势跪在了地上。
“你们是......”衣衫不整的男子是太仆寺卿孙绍杰的小儿子,孙妃的弟弟孙光勇,此时被人用刀抵在脖子上,吓得三魂六魄都散了,半天后,才磕磕巴巴地问了这么一句。
白羽沉声说,“我们想让孙公子帮个小忙。”
“帮忙?”孙光勇微楞后,笑的比哭都难看,“好说好说,我们都好说。”
“既然是好说,那我们就换个地方。”李靖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间,“出去了别喊,否则,我手里的匕首可没有长眼,会要了你命的。”
“我不喊,绝对不喊。”孙光勇点头如捣蒜。
李靖朝白羽看了一眼,白羽手刀起手刀落,面前的女人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我的凤仙儿......”孙光勇痛心疾首,瞬间眼泪都飚了出来,一副情深的模样。
“没想到孙公子还是一个痴情人。”白羽唇边有讥笑,“放心吧,她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等孙公子替我们办完事,还能和你的凤仙儿温存。”
孙光勇停止了哭,含着眼泪望着白羽和李靖,“没死啊......”
李靖横了他眼泪鼻涕一把的脸一眼,拉着他的裤腰带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