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听了她说的几个字,觉得她还是有话要往下说的,可是,等了半天,她没再说一个字。当下,她脸上布满黑线,忍不住悱恻自家主子也太敷衍了。
顿了顿后,她情真意切说,“小姐,奴婢是说真的,您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闺阁里不出嫁啊。照您眼下的名声,政谦表少爷是最好的选择,您嫁给他总是没错的,会幸福一辈子的。”
“奴婢求您,为自己的幸福好好地考虑考虑政谦表少爷,好吗?”
“恩,好。”秦慕瑾又随口应了一声,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
“......”喜儿觉得自己的一拳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得到一点的收获。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抱着自己的糕点吃了起来,也不说话了,反正,她说什么,她家小姐也不会好好地和她说话,与其如此,她倒不如闭嘴,省的浪费口舌。
秦慕瑾侧眸望了一眼身边的喜儿,见她一张小嘴鼓着,气鼓鼓的样子,无声地勾了勾唇,而后错开眼睛,继续吃着自己手里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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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诣驾马进了城内,又狂奔至京兆尹牢房,此时,已经接近子时。
守着牢门的衙差眼皮正打架时,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哒哒’的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吵得他们都要忍不住骂娘。
忽然,马蹄声停止,周遭气温突然下降,一阵明晃晃的光芒直朝着人眼睛刺来,令人昏昏欲睡的脑袋突然清明起来,不由得睁眼欲试。
守门的衙差幽幽的睁开眼睛,寻着那强烈的光芒看去,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冷硬的线条在明暗交错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隐晦的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修罗,惊得人魂魄不安。
“端......端亲王......”衙差身子一软,跪在地上,连忙问安,“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千岁。”
这个时候,端王殿下怎么来了!
衙差百思不得其解时,随着他的这声问安,守卫的其他衙差也纷纷惊醒,悉数跪了下来,对褚诣行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褚诣双手负在身后,隐晦不明的眼眸微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匍匐在地的众衙差,“牢里今日可关了一位姓秦的姑娘?”
“......”领头的衙差这才想起来,外面有关眼前这位爷和里面那位姑娘的流言,当下,明白了他的来意。
他惶恐地回答,“是,有一位姓秦的姑娘。”
他话一落,褚诣身后,有关节被挤压发出的响亮的‘嘎吱’声。
这样的声音,在这寂静没有人声的子时,是格外突兀的,听得人心惶惶。
所有的衙差,身子立即就绷紧了,身上所有的感官打开,敏捷地感受着眼前人的所有隐忍。
褚诣抬目紧凝着京兆尹牢房紧闭着的大门,瞳仁一点点地缩紧,若是此时有人敢大胆地看他一眼,一定能发现那双沉黑从不外露情绪的眸子里压抑着怒火。
他源源不断地嗯压着手指的关节,让‘嘎吱嘎吱’的骨节声在身后不断地响着,静默一会儿后,他开口,“把门打开。”
这声声音,极淡,仔细听着并没有怒气,反而好似更漫不经心。
可是,只有了解他褚诣这个人的都知道,他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衙差立即从地上爬起,将身后紧闭的大门打开。
大门很快全部打开,褚诣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冷眸在地上跪着的衙差身上微垂,又开口,“将衙门所有官员都给本王请到这里来。”
“......“所有官员?
衙差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而褚诣长腿一迈,已经抽身往牢房里走去,有两个衙差连忙跟上,一起走进去。
在外面的其他衙差,反应了两下,一窝蜂地散开往各府奔去了。
京兆尹的牢房十分严密,没走几步就有一道铁门,上着一道锁,那真是一只苍蝇在这里也甭想飞出去。
褚诣不是第一次来这京兆尹的牢房,从前并没有觉得这里怎样,今日,却觉得异常不顺眼。他越往里走,心里的火气就越大,走至到那间关着秦慕瑾的牢房,看她坐在地上,靠在灰败的墙面上,眼睛里的火燃烧的都快要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