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可没人告诉我她会轻功,而且她轻功还很是了得!”男子昂了昂头,“我向天啸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薛炎讪讪地赔笑:“我们也并不知道她会轻功,只知道她会暗器,曾差点把个世家子弟弄残了。所以这才要劳驾阁下出马啊,寻常人哪有机会下手?”
向天啸瞥了他一下:“若想成事,酬劳须得加倍。”
“好,那便再加黄金一千两,另外,我把全京城各家秦楼楚馆的花魁都替阁下找来,伺候阁下,包阁下满意。”
“花魁算得什么?”向天啸冷哼,“昨日,我瞧见城南一家卖胭脂的铺子里有个女掌柜,倒还真是个人间尤物。
“这伏美人你们弄不到手,那个女掌柜总能先弄来给我消遣一下吧?”
薛炎一听,急得直摆手:“那女掌柜可万万动不得啊阁下!
“她可是历王的亲信,历王乃是今上最亲近的胞弟,圣眷正隆,动了他的人,若是上头彻查下来,恐怕阁下也难逃一劫啊。”
“哼!”向天啸轻嗤,“好的弄不来,尽想拿些残花败柳来应付我?”
薛炎扯着嘴角勉强笑道:“阁下放心,我明日便让人去把京中数一数二的美貌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一一列出来,阁下尽管去享用便是。
“阁下一向来去无踪,想来一定比我等行事要利落快意得多。”
“行吧。”向天啸语气低冷,“待我先看看你们诚意如何再说。”
“那,我们谈好的,何时能办到?”薛炎担心他不守前约,“这么个大美人,阁下难道就此放过了?”
“急什么?鱼儿不上钩,我自当设法引她入彀。”语罢,向天啸腾身而起,很快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薛炎渐渐收了笑容,眼里尽是鄙夷之色。
若不是为了对付言轲,他还真不屑与此等下流之辈做交易。
而后,他想到了姜眉。
眉儿若知道事未办成,定会对自己失望。不行,此事暂不可告诉她。
与此同时,伏翎也正坐在妆台前琢磨着“姜眉”二字。
为何姜眉突然要与自己见面?对自己说那些明显言不由衷的话?
为何贼人向天啸还未出现,她便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为何那贼只冲着自己来,不冲她去?她明明是京城里有名的貌美佳人。
如此看来,今日下午她多半是故意引自己去亭子里,好让那向天啸有可乘之机。
兴许向天啸早已藏在了亭子附近,只等看清楚自己的样貌。
等听见向天啸有了动作,姜眉便故意说是言轲来了,好让自己放松戒备。
伏翎愈想愈觉得是姜眉预先布下了陷阱,等着自己往里钻。
只不过,她还有一点想不太明白:为了暗算自己,姜眉竟肯亲自与采花大盗相勾结?
她不怕把自己搭进去么?她若有了什么闪失,还如何去争那麓国公夫人之位?
照此思量了一番,伏翎不免又有几分犹疑了。
会不会是自己把姜眉想得太险恶了?如此以身犯险之事她会去做么?
似这般辗转深思直至半夜,方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伏翎抄近道飞身去了府衙。
不多时,只见何义、铁勇和于飞陆续都到了,唯独没见到曹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