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堂婶目光指了指井氏:“就是你面前这位,豫北王家的。是贞乐县主!”
井氏优雅地笑了笑。
“噢,原来是豫北王家的。”言轲看着井氏,眸中含着些许捉摸不透的笑,“豫北王的嫡女给人做妾,不觉得委屈?”
井氏尴尬地笑道:“是嫁到麓国公府又不是寻常人家。满朝堂上下谁人不知麓国公府比我们郡王府可体面多了,我们贞乐实是高嫁了,哪里来的委屈?”
言轲勾了勾唇:“可有画像?我想看看令嫒是否能达到我对侧室的要求。”
众亲戚一听,都朝井氏会心地笑。
五堂婶道:“人都来了,还看什么画像?”
“她来了?在哪儿?”言轲左右扫了两眼。
伏翎没想到言轲非但不拒绝,还一副满心期待的模样,一直强压在心底的情绪瞬间喷涌而出,豁然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如此场面,我还是回避得好。告辞。”
说罢,也不看言轲一眼,昂首阔步地跨出了正堂,径自离开。
沁竹三人跟至天井里,忽然沁竹止了步,对紫璎和青瑶道:“我跟夫人回去,你俩留下来,看家主一会儿怎么说。我总觉得家主不是那样的人。”
“好。”两人答应着,转身又回了正堂门口,没进去,只在门外观望。
言轲分明知道伏翎是生气离开的,脸上却并不见有丝毫愧疚,反而迫不及待似的问:“贞乐县主不是来了么,怎么不出来?难道是不想见我?”
贞乐刚才一听言轲要见她,犹有些羞涩不敢轻易相见,此刻听到他这话,不管不顾地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羞答答地垂着头,脸上红得像火红的石榴花。
她方才只一抬眼,便将言轲那皎如皓月般的俊容印在了心底,还有他那傲然挺立的身姿,那睥睨下尘的目光,直惹得她心尖发颤。
“这位就是贞乐县主?”言轲上下端详着目前的女子。
“是。”井氏从旁答道,“她一年前在进京的路上就认识麓公你了,从此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言轲听了没什么反应,语气平平淡淡地问贞乐:“县主青春多少?”
贞乐娇娇软软地答道:“上个月刚满十六岁。”
“擅长绘画么?”
“会,琴棋书画我从小就会,也略懂些诗词。”
“会轻功么?”
“啊?”贞乐愣了愣,睁大眼望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言轲好心地又问了一遍:“会轻功么?”
“不会。”贞乐抿着唇摇摇头,心里一悬。
言轲又道:“见到死尸会不会害怕?”
“什……什么?”贞乐惊得几乎失了言语。
堂中一片哗然。
“轲儿,你这都问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五堂婶急得大步走到言轲面前打断他。
言轲淡淡道:“不必再问,我心里也有数。贞乐县主做不了我的侧室。”
五堂婶看看旁人,又看看言轲:“这,这是为何啊?你就问了这么几句不着边的话就说不行,总得把话说明白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