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内怎么了?犯哪条王法了?我乐意,谁能奈我何?”言轲脸色一黑,目光幽幽地望着伏翎,似是很不悦,“别拿为夫跟那些男人比。为夫是那些人能比得了的么?”
伏翎噗嗤一笑,摇摇头:“比不了,比不了。”
“知道就好。”言轲一边说一边解腰带脱衣裳。
伏翎讶然看着他手上那一连串麻利的动作:“你、你干嘛?”
言轲把上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放在一旁,挨近伏翎一抬手将她搂入怀中:“你不是嫌衣服上有脂粉味吗?现在没了。我在那儿没脱过衣服。”
伏翎的脸颊紧贴着他不着寸缕的身子,只觉得顿时一阵火热涌遍了全身,不知是自己脸上热还是他身上热。
鼻间传来淡淡的艾叶香味,伏翎没再去想苏心莲的事,倒不由想到了孟楠思,仰头瞟了一下言轲:“刚才我在孟大夫家碰到她庶母了,听她庶母那意思,好像觉得孟大夫是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言轲低低问道:“你信么?”
伏翎把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我知道目前还不是。但我不知道你以后有没有把她收在身边的打算。”
言轲面色一黑,轻轻在她纤软的腰肢上掐了一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她只是帮我治病的大夫。仅此而已。”
伏翎不安地扭了扭腰:“那她对你的心意你也看得出来吧,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让她干等着,虚耗了青春。”
言轲以为方才掐疼了她,又摊平手掌按在被他掐过之处缓缓揉着,默了片刻,绷着心弦问道:“依你该怎样?”
伏翎噘了噘嘴:“我自然是做不到大大方方地让你收了她,不过也不想看着她就这么等着你。她挺好的,不要误了她吧。”
言轲无声一笑,俯首在她发顶吻了一吻:“她快十八了,该议亲了,我会帮她寻个好人家。”
“可是可以,不过,不光要是好人家,还得是个好郎君,不然可就是害了她了。最好是她自己愿意。”伏翎倒也有过这个念头,只是人心难测,她不敢轻易给人牵红线。
“放心,不会找那些毫不知底细的人。”言轲说得很干脆。
伏翎扬了扬眉:“这么说,你有人选了?谁啊?”
言轲淡淡笑了笑:“等成了再告诉你。”
“你说说看嘛。”
“不行,现在说了,万一不成,你岂不失望?”
伏翎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说便不说,反正迟早会知道。
翌日清早,太尉府书房。
姜昌将一张画像递与姜昴:“父亲您看,就是这个人,是当年那个铜匠窦百成的儿子。”
姜昴细细看毕,脸上瞬间聚起一层阴云:“没认错?这都四年多了,你们还记得?”
“不会错。这里还有以前给那些人画的像,这张便是窦百成的,您看他俩是不是很像?”姜昌又递上去一张纸张边缘有些发黄的画像。
薛炎从旁接话:“父亲,窦百成和他儿子都在那群铜匠里头,当初炎儿亲眼见过几次,不会错。只不过,没想到这小子还活着。”
姜昴怒道:“你们也太大意了,竟连有漏网之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