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一到公堂上看到孙红梅吓得直往衙役身后躲。
“她会害了我的,我不能呆在这里,我要走,我要走。”
县令说:“你不用怕,有我在她不敢胡作非为。”
这句话他自己说出来都没底气,对方毕竟是鬼,还是个冤死鬼,哪个人敢惹她呢,一惹上她就是一辈子的事。
李夫人躲在衙役身后不肯出来,可表演的却很生动,她扯着哭声说:“大人啊,你可要替民妇做主啊。这个恶媳妇生前就对我不满,死后更是搅的我们无安宁。想她生前我们一家人对她多好,没想到她竟然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把我们当仇人了。世家哪有晚辈不孝顺到这种地步啊,我的命可真苦啊。”
孙红梅听到她的诬陷气得鬼性大发,张牙舞爪的又要冲上去要教训李夫人,却被县令的话给拦住了。
“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大呼小叫不守规矩,你们都跪好,你也不要躲衙役身后,你出来也跪下来,我一个一个的问你们。”
他望着下面跪着的三个人,看到最老实的要数李一了,不如先从他问起。
“李一,你可曾看见你娘给道士钱了?”
李一昏昏然似不曾听见县令的话,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一会笑着自语,一会又对着空气说话,完全是个疯子模样,根本就听不懂县令的问话。
县令见从李一身上问不出来什么,便只好作罢,他对着李夫人厉声说:“你儿媳状告你害了她,你可知罪。”
李夫人磕了个头,头碰到地上后便趴着不起来了。她的哭声惨兮兮,眼泪鼻涕混成一股清流流过嘴角。
“大人,没有的事,我一直吃斋念佛,不曾有过害人的心思。”
“大胆李氏,公堂之上还敢满口谎言,给我上刑,狠狠的打三十大板,不信她不招供。”
李夫人一惊,她李府向来和县令关系交好,逢年过节她都会让人送些礼给县令,这些礼可不是一般的礼,可都是贵重的东西啊,怎么今日他要对自己用刑,难道是没有给他塞银子。
她赶紧给站在门口的李老爷使眼色,李老爷收到了她的眼色后就走进了公堂。
“大人,她真的是冤枉的,我可以作证。”
县令故意问:“你是谁啊?”
李老爷笑着走到县令面前说:“我是李三啊,你好好看看我,我们经常在一起喝茶。”
他说着便抬起袖子,将袖子里厚厚的银票露出来给县令看。
只要你放了我夫人,这些钱都是你的。
县令摸了摸下巴开始琢磨了起来:我要是判李夫人无罪,我会得到银票。我要是判李夫人有罪,我会升官,升官后会有更多的人巴结我,送我更多的银子。
他点了点。
就这样做。
“大胆李三,你当这里是你家吗?想走哪就走哪想站就站想跪就跪,你退后老老实实的跪着。”
李老爷一听赶紧就跪了下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只要他出钱请县令办事,县令可是喜笑颜开的收下钱,这次怎么这么反常,看到银票也不动心。
难道被孙红梅给迷了心窍,鬼遮了他的眼。
他大喊道:“堂堂的县令大人一身正气,却在公堂上审鬼,实在是荒唐之极。”
县令一听恼羞成怒,他说:“依我推断,害孙红梅的事你也有份,来人,将这两人各打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