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玥发现很多时候洛灵儿虽然一副傻乎乎,整日嘻嘻哈哈跟人闹着玩的状态,却在有麻烦的时候又表现的比任何人都成熟,看似并不像十几岁的小姑娘,反而更像一位经历岁月的高手。
好像又有些差别,比起经历岁月的高手,洛灵儿身上又多了点什么,那种东西很浑浊,似一团杀气有似乎不是。
事实上洛溪玥并没有看错,从洛灵儿身上多出来的的确是杀气,之所以认不出来,其实是因为洛灵儿周身的杀气与旁人不同。
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开始的时候她会害怕,绝望,会对那些死在自己手下之人的愧疚,时间长了这些东西随着敌人的鲜血被侵染上颜色,她开始丢弃害怕逐渐走向杀戮。
那段时间洛灵儿身上的杀气好很重,五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属于她身上那种凌冽,咄咄逼人的危险气场。
被鲜血侵染了野性的洛灵儿虽然对待她人依然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却没有人敢靠近她的身边。
随着死在手里的人越来越多,身上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她的心境再次发生改变,从当初的杀意蔓延到彻底收敛,即使平常杀心大起,周身依然毫无变化,就好像她这个人根本不会生气。
洛溪玥能看出她眼中有杀意已经算很了不起了,换个人估计都不一定察觉得到。
洛溪玥沉默,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疑惑强行压下去,这才道:“敌方将军叫贺言顽。”
“贺言顽?好奇怪的名字,顽固的那个顽?”她并非有意打断洛溪玥的话,实在是这个名字过于突出,她至今为止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起这种名字。
洛溪玥温柔轻笑,也不恼自己的话被打断,耐心为她解释所有疑问:“对,他就叫贺言顽,贺言是姓顽是名,其实他本名并不叫贺言顽,这个名字是根据他的脾气后来起的。”
“脾气?顽固?这个人脾性很顽固?”
“没错,他不但顽固而且还执拗,性格暴躁易发怒,经不起激将法,若有人敢用激将法激他,他必定会亲自出战。”
她做了个推眼镜的习惯性动作,推到一半发现自己压根没戴眼镜,只好悻悻然收回手问道:“姐姐有没有和这个人对战?他的实力如何?听你这么说贺言顽此人应该是个无脑的人,他怎么混到战场上去的?该不会买通了上面吧。”
依照洛灵儿的理解,贺言顽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坐头把交椅,或许这人上阵杀敌的确是块好料,却并不适合做领军之人。
像贺言顽那样的人很容易出错,如果遇上冷夜这样的对手估计会被直接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