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眼中浮现出同情的神色,不过很快又想起什么问道:“这位公子为何遭人追杀?”
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问她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不然好端端的别人为什么要追杀她?
“唉!在下瞧着老伯也不像是坏人,便破例告知与您。实不相瞒曾经我家有一位贤妻,我与妻两情相悦恩情爱意,谁知却来了个混账东西,瞧上了我妻!”
她顿了顿颤抖的抽气,鼻息逐渐加重似当真有无尽愤怒憋在胸口:“我本是可以保护我的妻安然,不想那人竟勾结一帮子歹徒到我家烧杀抢掠,可恨那时我却不在家,等我回去的时候只来得及见我妻的尸体!我当时实在无法便报了案,谁知官府却没有证据不肯为我办理此案,而且他们气不过我的所为,竟在我从官府出来之后便一直追杀我至今,当真是可恨至极!!”
那老伯听的眼眶泛红,为这对苦命鸳鸯,因为这个苦命的男子感到难过!
然而一旁的蝶儿却是只想踹死她,他一直都知道洛灵儿很会演,没想到居然这么会演,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前因后果,还当真就信了这家伙的鬼话。
蝶儿知道不见得那位老伯也知道,那老伯现如今只知道这个人当真很可怜,他能帮一把便帮你把!
“唉!天下最可恨的便是那些恶徒,想我家闺女年纪轻轻也是被那些人给掠夺而去,至今已有三年了我却仍然不知她的死活!小伙子,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其实这个比武招亲没什么规矩,与旁人的比武招亲差不多,你只要在有人叫阵的时候,上台与其对打即可。”
和她想的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那些钱绝对会是她的。
只不过这样欺骗老人家她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便掏出些碎银子塞到那老伯手里:“多谢老伯好意,这些就道是谢礼罢。”
说完拉着蝶儿向前挤,既然要比武招亲那肯定得在前面,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侧身看向旁边甚是无语的蝶儿。
“嘿嘿!该是你出场的时候到了,你现在有那么深厚的武功底子不用也是浪费,既然有那自然的派上用场才能体现出它的好来,你说对吧?”
“我说不对。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为了钱就可以撒谎骗人?再说这又不是闹着玩儿,比武招亲你还不清楚是干什么用的。”
她见这家伙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想去,于是双手捧心故作难过:“我知你一定会这样想,但我手里现在没有多少钱,如果我们拿不到这笔银子就没办法给你买好东西,我不想看着你什么都没有。”
既然说不通那就打感情牌,如果感情牌还不行那她只能来强硬手段,如果强硬手段依然不行她就只能自己上了,无论如何这笔钱必须得拿到手。
“哼!哼!你又来,总之无论你说什么今天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去”爱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见软的不行她只能双手叉腰硬的:“你为什么那么抗拒?不就打一场架吗,又不是打不过那些人,咱能不能不要这么懒?”
“在你眼里这只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是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人当真看上了怎么办?难道我还能真娶她不成。”
闻言洛灵儿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扫视他几圈,表情严肃且认真:“用不着那么想,这点呢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跟你讲,人家不会看上你放心吧。”
“你都说了,既然是真爱那就不可能因为一个还算不错的人移情别恋,再说就你现在这幅没长开的毛孩子样貌,人家能看上你!!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些?”
“我敢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被看上,再说就算她能看上你,咱难道还能留在原地让人家抓着去成亲?你又不是跑不掉。”
话虽这样说,但他依然对此事很抵触,他不想因为钱出卖自己,在他看来所谓的比武招亲跟相亲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这么做还相当于诈骗他人的钱财。
这种诈骗他人钱财的事他不想做,更不想出卖感情做诈骗犯。
“说什么都没用,我打定了主意不去,如果真要去你就自己去,虽然现在的你没有在现代时那么强,但是那些人也肯定打不过你,想要钱你就去拿好了。”
洛灵儿无话可说,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死心眼,难道这笔钱当时就拿不到手了不成?
不行,眼前放着的银子怎么能不拿,她今天如果不拿回去肯定睡不着觉,再说她手里确实没有多少钱,这200两银子刚好可以做为私房钱。
但这只是其次,这笔钱还有大用处,她不能永仰仗着冷夜给,既然想要在这里立足肯定得有自己实力,无论是在钱财上还是在人手方面都必须得抓紧时间做准备才行。
这件事还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蝶儿在内,其实蝶儿很纯粹,洛灵儿清楚蝶儿心里装不住事,何况现在还有冷夜那样的老狐狸在身边,她怕冷夜从蝶儿的言行举止里探出端倪。
到那时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将化为泡影,要知道冷夜可不是个会让人骑在头顶上兴风作浪的主,所以他必然不会允许自己做这些,即便冷夜允许这么做也会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此,她幸幸苦苦做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到头来不过是个为他人做嫁衣的冤大头罢了。
“欣梓耋,你当真不乐意去是不是?我现在只问一遍,如果你回答是那我肯定在不强求。”
两人在人山人海之中互相对视,似要辩出一个高低,最终却是洛灵儿输了:“好,你不去我不为难你,我自己去。”言罢转身朝外退,然要自己去装扮必定不能少,着女子衣裳岂能上台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