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把玩着的也不是那一缕缕青丝,而是她。
阮婉钰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五指深深地嵌进男人手臂上的血肉,用力掐着他的手,“我都快死了你还欺负我!”
裴琛的脸色一变,顿时黑如锅底,气势凌冽,声音里待着寒意,“你在胡说什么?!”
原本搭在她身上的手也随着心里的怒气不禁紧紧地掐着女子的细肩。
阮婉钰只觉得疼,她甚至只要稍稍侧过头就可以看到男人手上的青筋。
阮婉钰吃痛,趁着男人不注意一把推开,紧紧抱住被子,红唇微张,喘着气,喉咙里止不住的痒意。
她仅仅只做了这两个动作就已经觉得非常的吃力,此刻无力地靠在墙边,额头淌着虚汗。
她没什么力气说道:“你也不必再自欺欺人了,李太医那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的身体怎么样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我的身体。”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望了一眼呆滞的男人,继续道:“我身子本就虚弱,能够生下识哥儿我已经心满意足,你也不必再找什么神医,这世间上哪里有包治百病的药?”
裴琛停滞片刻,看着眼前虚弱的女人只感到一阵无力,低垂眼眸,伸手轻轻地抱住她,捧起她的脸柔声道:“是我的错,当初我不应该硬是让你生下识哥儿,你的身子本就虚弱,我还这样。”
阮婉钰眉眼一挑,心里暗道,看来裴琛把这件事情都归结在自己的身上,以为是那场生产才拉跨了她的身体。
她也没有解释,就让裴琛这么以为也挺好的。就让这个误解一直埋在他的心里,用她的死亡来把这颗误解的种子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