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就要失去她了。

阮婉钰捂住唇，压下喉咙里的痒意，她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抿抿唇，道:“不好意，刚才吓着你了吧？不过也没办法了，我忍不住总是要咳嗽。”

“你这样多久了？为什么要瞒着我？”裴琛盯着她的眼睛，定定道。

若不是秋月告诉他，他根本就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他不明白，他们不是夫妻吗？为何她面对一些事情总是要一个人承担，把他拒之门外？

阮婉钰忽地笑出声，可笑着笑着却哭了，扯着他的衣袖哽咽道:“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上一次李太医过来时，我已经听见了，我这个病是治不好了。”

“胡说！怎么治不好？”裴琛情绪激动地反驳，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欺骗阮婉钰。

李太医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他已经派武言去找更好的大夫，贴了告示和悬赏金。

阮婉钰擦去仓皇的泪水，梨花带雨地看着裴琛，笑道:“你不必再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知道，只不过要苦了识哥儿，才生下他我就去了。只可惜我还没能听他喊我一声娘。”

裴琛的牙齿发颤，垂下头靠在阮婉钰的细肩上，细细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要把此时的每一刻都牢牢记在心里。

呼出一口气，闷声道:“不会的，他只有你一个亲娘。””

阮婉钰吃吃地笑，故作轻松道:“那你可要答应我，不能娶别人，不管你怎么想我，我也不想在我去了之后你就立马娶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