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仿佛已经很多日子都没有关注过这个男人,连他的高矮胖瘦都不曾关心过一下。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很过分。
毕竟两个人已经结婚,夫妻多年孩子都已经有两个,自己也不能再揪着那个问题不放。
这样来说对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倒不如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意外的是武衡竟然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不必再担心这两个孩子,我一定会让他上学堂。”
这个男人还是像之前一样沉默寡言,独自坐在床边,熟练地打开金创药往自己受伤的地方涂抹。
那娴熟的动作素锦看了不免有些心疼。犹豫半晌,还是期期艾艾地站起来。
往男人的身旁走过去。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一只手已经受伤了也不太方便。”素锦抿抿唇,不自然道。
她鲜少主动关心过武衡,也很少见到他受过伤。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显直白的感受到这伤口的严重。
坐在床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下,睫毛微颤,最后还是把金疮膏递给了素锦。
“你……你忍着一点我尽量轻一点帮你涂。”素锦惴惴不安地拿着金疮药。
盯着武衡的伤口看了许久还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他完全没有想到武汉的伤竟然可以伤得这么重,他以为只不过是跟在。主子身边打打下手。哪里会受这么重的伤。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素锦才真正的将这个男人放进自己的心里。
正文
“来人!还不赶快把这个恶妇给拖下去?!”一道肃穆的声音从大殿里传来。
——
冯宝林(顾淮承的妾室)
红砖,绿瓦——东宫。
冯茹茵浑身颤抖地看着高座上妆容威严的太子妃,眼泪止不住地流,哽咽道:“娘娘,真的不是嫔妾,嫔妾从来同华姐姐就没有过争执,怎么会害华姐姐的孩子?”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为了害得华良娣小产的凶手,更荒谬的是成为大家口中所说的毒妇。
“娘娘!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家小主做的,还请娘娘明查!”一旁的青萍扑通一声跪下,朝着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磕头,额头瞬间就红了一片。
林秋柔睨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主仆,端起案桌上的白瓷杯,捏着盖子揭开一条缝,吹去上面的热气,浅啄一口才缓缓放下,幽幽道:“明查?这件事情不是已经查的很清楚了吗?!华良娣流产这件事本宫已经查的够清楚了,证据都指向冯宝林,本宫认为凶手既然已经查出来了,就快点把凶手绳之以法,好还给华妹妹一个公道。”
“华妹妹,你说是不是?”林秋柔忽地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华素媛,笑道。
华良娣心里即使对林秋柔满怀恨意,可这次的小产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不自然地笑了笑,咬牙切齿道:“娘娘说的自然是对的,杀害孩儿的凶手嫔妾真的没想到竟然是冯宝林,实在是……”说着,华素媛捏着帕子擦了擦挤出来的眼泪,哽咽道:“实在是让嫔妾感到心寒啊。”
林秋柔眼里闪过一丝满意,视线落在浑身湿漉漉的冯茹茵身上,心里暗暗鄙夷,“好了,既然害得华良娣小产的凶手是冯宝林,玉梅!还不快把她给本宫压下去?!”
一旁气质斐然的宫女上前一步,恭敬应下,“是。”
说着,宫殿里瞬间出现两个小太监,二话不说就架起跪在地上的两人。
冯茹茵拼命地想要挣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坐在高位的太子妃道:“娘娘,真的不是嫔妾啊!”
“发生了何事?”忽地,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大殿的门外传来。
林秋柔一愣,随即不动声色地朝下面的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眼里尽是狠辣。
两个太监哪里还敢耽误太子妃娘娘的好事?更何况娘娘早就把这一切都大点好了。
当即就拿出带着迷药的帕子捂住两个人的嘴巴,不一会儿,刚才还再挣扎的两个人便晕了过去。
趁着这个机会连拖带拽地把两个人拖了出去。
冯茹茵最后看见的,是一道明黄色的衣摆,苍白的唇张了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声喃喃道:“太子殿下……”
还未等到男人的回应,便陷入了黑暗。
顾淮承看了一眼被拖出去的两个人,随即走进来,屋子里一众的妃嫔连忙整理好仪容,明争暗斗地想要给太子留下好映像。
哪里还记得刚才被拖出去地位低下的一个小小宝林?
林秋柔见人已经完全被拖出去,稍稍松了口气。
走上前笑道:“殿下,您怎地来了?害华妹妹小产的凶手妾已经找出来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个人是冯宝林。”
说罢,故作惋惜地摇摇头,不知道是在为华素媛小产而感到伤心还是在为除去冯茹茵一事而感到悲伤。
顾淮承转过身,看了一眼血色全无的华良娣,道:“既然凶手已经抓住,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华良娣这几个月就好好休息,别伤了身子。”
话刚落音,这满屋子的女人有人高兴有人嫉妒。
有的幸灾乐祸颇受太子宠爱的华良娣这几个月都不能侍寝,她们当然有更多的机会。
华素媛心里一阵扭曲,可脸上还是得装作一副感激的表情,“多谢殿下怜惜。”
林秋柔看着华良娣不自然的表情心里就一阵舒爽,逮着这个机会就好好讽刺一番。
阴阳怪气道:“哟,大家都瞧瞧,果真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儿,惹得殿下这般怜惜。”
华良娣看着林秋柔嘴角藏也藏不住的得意,不甘心就这样遭受大家的嘲笑。
见顾淮承还在眼前,心计一上,故作感激道:“殿下,说起这事儿,妹妹还得感谢太子妃,终于把杀害孩儿的凶手找了出来。”
在“凶手”二字上故意加重了音,惹得在座的众人各怀心思,这谁不知道刚才的那个冯奉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至于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谁又知道?
顾淮承回头望了一眼刚才那个被拖出去的女人,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一个安静的女子。
心里终究还是不忍,欲要回头把那两个太监给唤回来。
可林秋柔哪里还看不出来顾淮承的心软?
当即就用华良娣小产的事情给插过去,“殿下,虽说华妹妹小产,这些日子可要注重身体,妾打算给妹妹的月例多加一份燕窝和人参,殿下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