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帝召见大皇子，莫璟渊就先安排好莫可可和卫瑾瑜回府，然后才进宫见过皇帝，结果刚回到府里，就在大门口碰上了意外出现的人。

“六皇兄。”莫璟渊神色淡然，当大家都以为这人会彻底转变以后，他竟然出现在自己府前。

“璟渊。”六皇子惨然一笑，“不请我进去坐么？”

“六皇兄请。”和风涧对视一眼，曾经春风得意的人如今真的是有些颓然，莫璟渊暗暗感慨，面上却是不显。

“嗯。”六皇子点点头。

“璟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在前厅坐下，沉默片刻，六皇子端着茶杯，苦笑着问到。

“六皇兄指什么？二皇兄陷害我一事么？”莫璟渊还真是有些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桩。

“我母妃，墨氏族人。”六皇子竟然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缓缓开口，“这里只你我，你告诉我，这是事实么？”

“二皇兄跟你提及过？”半晌，莫璟渊转开视线，低声问到，“你是不信他么？那你就信我？”

“璟渊，我现在很茫然，你说的对，我不知道谁可信。”六皇子愣了愣，神色惨淡的说到。

“可是我想了这几天，依旧还是来找了你，依着二皇兄所说，你必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

“六皇兄，事实到底如何，我并不知道。”莫璟渊起身往门口走了两步，看着外面的景色，沉声开口。

“这么久以来，我明明不可能继承皇位，却还是屡遭刺杀，所以我确实在查一些事。”

“但是所获不多，这也是我一直未曾反击的原因，不过娴贵妃姓墨应该是事实。”

“你竟然也说是事实！”六皇子摇头苦笑，显然依旧不能接受。

“我斯以为这些年你过得勉强还算平顺，偶尔心情不好才会做些事情，没想到……”

“璟渊，若真的事实，你我就真的是敌人了么？”莫璟渊回身就看见他眼巴巴的、带着一丝希翼的看着自己。

“六皇兄。”莫璟渊走回去，重新坐下，叹口气问到，“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你我能左右，而且你想怎样？”

“我现在满脑子都觉得二皇兄疯了，就跟之前三皇兄一样，可是听你这般说，我……”六皇子怔怔的低声说到，“若真的可以，璟渊，我可不可以选择站在你这边？”

“你不会接受的是吧？”莫璟渊还来不及表态，他自己就已经苦笑摇头。

“六皇兄，为何不选择离开京城？”莫璟渊只觉得世事无常，所有人中就六皇子最是洒脱，可现在……

“我能走的掉么？”六皇子有些茫然，“璟渊，我想先查查一些事，再做决定。”

“可你这个状态……”莫璟渊实在是不看好他。

“我妻儿都被牺牲了，我再也回不去了，只能走下去，若是可能，璟渊，信我。”六皇子越说语气越是坚定，说完也不等莫璟渊反应，骤然起身就往外走去。

“六皇兄！”莫璟渊赶紧起身追上去，他这话竟然有些决绝的味道。

“你还能叫我一声六皇兄，我很开心，等我消息吧！”六皇子抬手止了他的脚步，自己脚步不停的边走边说到。

“青一，找人注意着点。”莫璟渊立刻叫过青一，低声吩咐。

“是，主子。”青一领命转身去安排。

“他这是……”莫可可从一旁慢慢的走过来，看着那已经冲出大门的人，低声疑惑的开口。

“怎么没休息？”莫璟渊见她这副模样，有些失笑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