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感觉对不起您啊！您都提前给我说了，还把这事给闹大了去。”副局羞愧得很想在地上挖个坑，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都提前做了准备，怎么还让歌曲传出去了？

往浅了说，是他派出去的人手没把事办好。往深了说，就是他这个副局不称职，干点活都干得难看。

难得老龙醒来一回，给了个如此简单的任务，还让他们给办坏了。副局真觉得自己的脸也跟着丢了个精光。

那两个被他派出去毁证据的小妖这会正被他挂在妖管局的树上接受惩罚，问题是把他们罚了也没法挽救回已经发生的失误。

因此副局这才赶紧打电话给宗闲，想要问问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冷处理，还是直接把网上的音源彻底删除，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能独断专行的了。

冷处理，就意味着在一段时间内歌声还会越传越广。

而把音源删除，可能引来的猜测就更多了。谁也不知道那些喜欢吃瓜的人类能顺藤摸瓜给挖出什么东西来。

身为妖管局的副局长，还是一个有降妖师传承的人类，他特别明白人类的极限就是没有极限。人类能做到任何程度他都不会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至于为什么是给宗闲打电话询问，而不是亲自跑一趟……还是他没脸过来呀。

如果不是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有一开始就派出更有实力的妖怪或人类去完成音乐的回收，事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宗闲一边拿着电话随口应着，一边手指如飞的在电脑上操作。

他最近把精力都放在自己的修炼，以及盯着洞府的小桃妖和蔚莱修炼。根本没有时间去关系网上都发生了什么。

直到接到副局的电话，才让他知道歌曲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

鲛人的歌声要是连人类都吸引不了还算是只合格的鲛人吗？

再渣的音质，都可以让听到歌声的人沉醉在音乐的美妙中，那才是鲛人的实力。

他倒没有责怪妖管局或是副局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会有这样的发展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命运，或者说是天道做出的安排。

即使不是回收任务没做好，也可能有另外的方式让蔚莱的歌声再次出现。

“既然歌声已经传出去了，那就传吧。”宗闲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对着电话那边的副局道：“我记得有个妖管局出去的妖靠的娱乐公司？”

副局的心“咯噔”一声。虽然没有看到对面的样子，他却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搞事情”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有那么一家娱乐公司。您知道的，不少小妖化形后都很符合人类的审美观，而妖管局要维持下来，也需要不少资金……”

这倒是实话。

在妖管局挂了号的妖怪们，每一只都得照顾着。

不管是妖怪本身，还是看顾着，监控着的人手，都得往他们身上花钱吧？

妖怪们肯定不能待遇太差，不然他们呆不下去就容易闹出事来。

而人手方面也是一样，光靠爱来发电，迟早会把妖管局给搞得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