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听得连连点头,在接下任务后就恭敬地离开了。
卓阳朔想着刚才听到的,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真没看出来,二狗哥还是这么一个闷骚的性子。”
其他人……其他人就不是太想说话。
柴二狗不知道正有一件“天大的黑锅”朝自己头顶砸来,还在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晃晃悠悠,迈着八字步,欣赏着两边街道古色古香,又夹带了一些现代气息的民国风情。
宫家那边也一样,还在算计着娶个儿媳妇回来能给家中带来多少的好处。
尤其是谈家的那些生意,宫老爷都找到买主了,只要说动儿媳妇把生意“贱卖”掉,他就可以从中捞到很大一笔“中介费”。
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儿媳妇身上吸血,只会认为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帮着无依无靠的未来儿媳妇,处理好她身边的麻烦事,让她可以幸福地等着做个新娘子就可以了。
宫太太也是一样的心思。
她不在乎儿媳妇家的生意损失了多少,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从中赚到。
从这两口子的做法,就知道他们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不是没有理由的。
有生意在手,哪怕只剩个铺子,留在手里就有长久的收入。
他们倒好,撺掇儿媳妇把生意结束,把店面出售,还美滋滋地觉得自己赚了一笔中介费。却忘了如果生意和店面留着,未来他们也等于多了一笔收入。
以谈幼淑的“好说话”,只怕手里能拿到多少都会被他们三言两语的好话给忽悠走。
到时候还不是赚来多少钱都是他们的?
怎么也得比他赚上的这笔中介费要多吧?
可他们就是这么眼皮子浅的人,只顾着眼前的利益,一点都不为自己盘算一下未来。
所以宫家的衰落真的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
正在家里斤斤计较着要给多少聘礼才不至于显得太过寒酸的宫家夫妻,突然就见下人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
“老爷太太,不好了!”
“能有什么不好的?”宫老爷一边问,一边懒洋洋地将桌子上代表着聘礼中某样东西的银元往自己那边划拉了一下:“这个就不用给了,又贵,又不显得排场。”
宫夫人无所谓地又添了一块银元:“那就再加上一些布料吧,刚好我那里还有些压箱底的,颜色太艳也穿不了了。”
“行吧。”只要不要宫老爷掏钱,给什么他都无所谓。
下人急得抓耳挠腮:“是少爷!少爷被人给打了!”
“什么?!”宫夫人立刻站了起来:“谁那么大胆,连我儿子也敢打?”
宫老爷却拦住她:“别急。问问清楚再说。”
主要如今霸占着镇子的是黑虎寨的人,若是儿子惹到黑虎寨,怕是真挨揍也要白挨了。
“少爷,少爷他……”下人结结巴巴地不太好意思说。
宫夫人直接就把茶碗朝他砸了过去:“有事说事,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不是!是少爷跟他的同窗去了烟花之地,在那里被人给碰瓷了。”
下人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简单的说,就是宫少爷被同学带着去喝花酒了,然后在那里被人给开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