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一/晚/上没睡,现在跟她躺在一起,突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脑子兴奋的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黑暗中,两眼忽闪忽闪的亮着。
沈月歌的chuang不大,一米五宽,两人睡在一起,难免会挨着,乔聿北身上温度高,稍微靠近一点,月歌就觉得热,毕竟是夏天,再怕冷,也不愿意夏天挨着一个火炉,所以只要一碰到他,她就换挪动一下姿势,避开他。
乔聿北对此很不满,在她又一次挪开的时候,一把将人摁在了怀里。
“你烙饼呢,翻来翻去,烦不烦!”
月歌也不想翻,但是这抱着火炉压根儿睡不着啊。
“你能不能松手,我热。”
“你不是体寒,我帮你暖暖。”
月歌服了,“体寒是内虚,又不是浑身发冷,你这常识都谁教你的?”
乔聿北一愣,突然就气恼起来,“你嫌我没常识?”
月歌……
“我没……”
“老子就是没常识!”
乔聿北暴躁的松开手,捞起被子卷在身上,背过她,咬牙道,“谁有常识你找谁去!”
乔聿北的自尊心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一般情况下都是气一会儿自己就不气了,月歌累了,也没工夫搭理他,打了个哈欠,就阖上了眸子。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人圈在了怀里,月歌一下就清醒过来,缓了缓神才道,“不生气了?”
乔聿北抿着唇不说话,月歌又想闭眼的时候,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乔聿北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就是要抱着你睡!烫死你得了!”
沈月歌……
这一抱,她又睡不着了,乔聿北也是睡不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刚开荤血气方刚的小年轻,现在怀里抱着自己喜欢的人,穿得还那么薄,他要没点想法,那都不正常。
“昨天……”乔聿北顿了一下,低声道,“我没弄疼你吧。”
沈月歌……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刚刚不直接装睡,这蠢货,大半夜有病啊,问这种问题!
她假装没听见,不搭理他。
乔聿北脑子里想法旖旎,哪里肯罢休,“到底疼不疼?”
月歌被他催烦了,黑着脸,略带羞愤,“又不是第一次,你生理课体育老师教的!”
乔聿北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因为下一秒,她就听见这小混蛋,道,“那舒不舒服?”
月歌有点想用chuang单堵住这家伙的破嘴!
她闭上嘴,拒绝回答。
她不回答,不代表乔聿北不会说,很快,她就听见这家伙贴着她耳边道,“你叫成那样,应该是舒服吧……”
“闭嘴!”
沈月歌抓着被子,将自己裹住,拒绝跟这混蛋说话。
乔聿北低声笑了笑,亲了亲她的耳朵,“你是我的。”
他再一次霸道的宣誓主权,月歌心口跟着轻颤,闭上眼,好久才道,“睡吧,我累了。”
乔聿北终于没再说话,却一直固执的抱着她,
烫到不至于烫死,只是一晚上,月歌梦里就跟抱着一个炼丹炉一样,浑身滚烫。
第二天一睁眼,对上的就是乔聿北酣睡的侧颜。
帅得令人发指,还有那结实的胸肌。
一大早就给这么劲爆的画面,简直提神醒脑,她立刻就清醒过来。
乔聿北不知道是不是有抱着什么东西睡觉的习惯,昨晚她记得他就是这么抱着她,今早醒来,姿势居然都没变,一晚上保持一个睡姿,月歌感觉老胳膊老腿都是酸的。
这家伙倒是睡得香。
她使劲儿,想把自己从乔聿北怀里拔出来,刚一动,他就醒了。
小狼狗睁开眼的时候,眼底还透着迷茫,比平日里那股嚣张霸道的样子,可爱多了,月歌差点没忍住扑过去抱着他亲一口。
她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几点了。”
乔聿北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手臂也跟着松开,扭头去拿chuang头的手机。
“不到七点。”
乔聿北将手机丢到一边,再次将她抱住,“再睡一会儿。”
“我得起了。”
沈月歌推开他的胳膊,坐了起来,“我要去趟公司,下午去顾家看看,能帮什么忙,你也起吧,乔总跟顾家的关系,这场婚礼,他也会去,没准还要带上你,早点回老宅。”
就像偷了一晚上情,刚睡醒,就被沈月歌理智的要求回老宅,这让乔聿北没来由的不爽,他凑过来,像昨晚一样抱着她,任性道,“关我什么事,我不回去!”
贴在后腰上的玩意儿精神抖擞,月歌脑袋抽了抽,“把你那东西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