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北拧眉,“我喝醉揍人了?”
那天喝醉酒的事儿,早断片了,哪里还想得起发生过什么。
“那倒没有,我拦着还能让你惹事儿?我真该把那天你的糗样拍个视频,喝醉了对着人电梯又骂又踹,说什么看见沈月歌跟一小白脸跑了,那架势,我要不拦着,你得提刀把人电梯给劈了,拉都拉不住,后来还是一哥们儿帮我把你弄去洗手间的。”
乔聿北脑子里零星的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却拼凑不起来。
傅景安倒是没注意乔聿北的表情,朝后视镜瞄了一眼,好奇道,“你说陆骁怎么惹着那小破孩儿了?”
乔聿北思绪被打乱,不耐烦的回了句,“我怎么知道。”说完想起什么,冷不丁道,“我柚子呢?”
傅景安一愣,“是啊,柚子呢?”
乔聿北嘴角抽了抽,“我特么问你呢!”
陆骁伤的不重,都是些皮外伤,问题是皮外伤都在脸上,就有点吓人了,整个肿得跟一猪头一样,眼角淤青不散,还有指甲刮破的血印子,他妈来都不一定认得出。
从医生嘴里确认陆骁没事儿之后,乔聿北就走了,剩下的就丢给傅景安收拾,傅景安忘记拿柚子理亏,只能认命留下来照顾伤患。
这会儿已经凌晨四点了,也不知道超市还有没有开门的,那柚子水熏房间的方法,沈月歌教过他,至少得熏个两三次,才能有效果,傅景安这个猪脑子,果然什么都靠不住!
他暴躁的想着,快速离开医院,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想唤他的人。
“梁队,您看谁呢?”
旁边一个小同事见梁丰盯着门口不转神,忍不住问了句。
梁丰回过神,笑了笑,“一个认识的朋友。”
“梁队在云城有朋友?”
另一个同志接道,“咱梁队自己就是云城人,在这边认识朋友有什么稀奇的。”
小同志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笑,“梁队您老家云城的啊,我还以为您第一次来云城呢。”
梁丰听着乐,“当兵后就没怎么回来过,你们不知道,很正常。”
“那敢情好,上面还一直担心您调到这边不适应,这下好了,歪打正着。”
“你这小子,歪打正着是什么用的吗?别废话,赶紧上楼,去换小李的班。”
沈月歌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吃早饭的时候,保姆上来喊,见她拎着包,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
“哦,我一会儿就走了,”月歌一边梳头发,一边道,“我妈起了没?”
“太太在楼下用餐呢,您不一块儿吃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