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盈盈还真是黏她,抱着她的臂弯一直都不松手,一路上还很热情地要请她吃这个,请她吃那个。
像极了跟男朋友撒娇的小女生。
文德也被她磨得有点头疼,不过,看在她可爱的份上,她就不跟她计较了。
“咳,咳。”
“你怎么了车公子?”郭盈盈立马担心的不行。
“适可而止就行了,你这有点过了。”文德弯腰,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示意她不要跟她表现的太过热情,因为这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如果视线可以穿透身体,她估计自己早就被身后的四道目光给戳成马蜂窝了。
郭盈盈眨了眨眼,还很天真单纯地问:“是吗?我要是表现的太冷淡,是不是会被人家说冷漠啊?”
文德:“……”她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呢?
好像这姑娘是故意让人往那方面去想的。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文德拍拍她的肩膀。
“可我会介意。”郭盈盈咕哝一声。
她现在这么努力地在外面表现成这样,就是希望有人误会她们的关系,最好是那个人的误会。
“大哥,那不是郭家小女子吗?”
“哟!还真是。小娘子,几日不见,有没有想为夫呀?”
男人猥.琐的声音太过刺耳,文德有些烦躁地扒了扒耳朵,还没开口说话呢,就见郭盈盈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躲在了她的身后,旁边还站着同样受到惊讶的阿杜。
“你认识?”文德瞥了眼那双收紧的纤纤细手,看来郭姑娘对这位丑比有些恐惧,她偏头耐着性子问。
小姑娘点点头,看向男人的目光却是充满厌恶的:“他叫张北,是洛阳城的卫指挥使。”
“小娘子喊我名字的声音真是又甜又糯,让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上几口。”说着,张北还做出双臂环抱的姿态,嘟着一张厚嘴唇,模样恶心至极。
弄得众人纷纷干呕。
“大哥,要不今日就把她掳到府上,让你亲个够怎么样?”
“哪能光亲呀。”另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亲着亲着就……”
倒床上去了。
几个男人闻言,又是一阵哄闹。
“哈哈哈,弟兄们说得好,今儿个回去每人领十两银子!”张北心情很好地爽快道。
文德又不耐烦地扒了扒耳朵,这些人实在太聒噪,吵得她心烦。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郭盈盈的双手松了紧,紧了又松,文德的胳膊都快被她掐红了。
被人当街羞辱,郭盈盈恨不得将人当场杀了解恨,却又忌惮他的权势,怕给家里惹来麻烦,面对张北,她无力的发现,自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哪怕某一天他真的把自己掳了去,她也只有从的份儿,想到这儿,她就十分痛恨自己的无能。
郭盈盈羞愤地咬着双唇,唇破了,沁出一点点红。
终于,她鼓起勇气从文德身后走出来,依然挽着文德的臂弯,她怒道:“张北,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好怕怕哟,等小娘子回去,我脱光了让你打屁股好不好?”
又是一阵污言秽语,又是一阵哄闹声。
郭盈盈羞红了脸,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就是倔强地不肯让它落下来。
张北却像没有看见似的,继续说道:“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你看看洛阳城这么大,有千万百姓,今日你我却又一次在这里相遇,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啊,所以,你也别逃了,逃也是逃不掉的。”说到这儿,张北顿了一下,继而笑的张狂邪肆,很得意地问郭盈盈:“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月老给我们牵的不是普通的红线,是那连刀都砍不断的铁丝。”
说完,张北像个傻子似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其他的小跟班也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里的动静太大,早就吸引了驻足的行人们,对于本地人来说,他们对这位叫张北的男人再熟悉不过。
此人是洛阳城卫指挥使,出身行伍,为人粗鄙又张狂,手段腌臜,还十分贪婪;本地人看见他都要躲得远远的。
平日里碰到一个破皮无赖也没他难缠,更让大家害怕的是,他不仅难缠霸道,手里更是掌握着权力,一旦得罪了他,准没有好果子吃。
路人们纷纷替郭盈盈捏了把冷汗。
这位张北指挥使听说还是个非常好色的男人,家里光小妾就有二十多位,大多数都是他靠强权给掳来的。
真是可怜了那些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