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得磨牙,眼睛瞪的浑圆,胸口剧烈起伏。
“放了我!”
文德不理会他的话,拽着他的胳膊硬给他提溜起来,别看她身子板小,可力气真不小。
“刚才有人追你?”
男人面色一骇,很快又恢复如常,继续瞪着她。
“没有。”
他咬牙,用一种对仇人的语气道。
男人的变化没有躲过文德锐眼,他明显是在隐瞒什么。
“你是小偷,偷了别人的钱财之物对不对?”她眯着双眼,虎狼般的瞪着他。
刚才她看他惊慌失措的在大街上跑,就认定了他是小偷或是盗贼,偷了主人家的东西,被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可是刚才她在他身上却什么东西也没搜到。
有一刹那,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可男人在听到那句“有人追你”之后,却面色一骇,这让文德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或许还有些隐情。
“没有。”男子低下头,小声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倏地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向文德,连声音都颤抖起来,甚至还带着莫名的激动。
“你,你,你是锦衣卫的人?”
男人的声音颤抖起来,明明怕的要命,却莫名地带着激动,甚至还有欣喜?
文德蹙眉,难道此人家里有亲戚在锦衣卫当差的吗?
人家是过来寻亲的?
是她疑心病太重,搞错了?
她心里疑惑,但面上却镇定。
“是,没错。”文德攥住他的后衣领,严肃道,“快老实交代,你刚才为什么跑?”
男人一改之前的态度,态度尤其是好。
“官老爷,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文德狐疑的盯住他,男人性情变化无常,现在突然又变成了乖顺的模样,不得不让文德警惕起来。
“你给我老实点,别给我耍什么鬼把戏。”
男人狗腿的笑,“不会不会,我说的绝对都是实话。”
文德看他不似在说谎,哼笑一声,有什么话等他到了竹篁馆再说。
薛来看见文德带了一个男人来竹篁馆,男人双手捆在身后,衣衫上还有不少尘土,整个一狼狈的模样。
“车姑娘,这位是?”
薛来扫一眼男人,男人见鬼似的看向文德,心里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可很快,他脸上又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不待文德开口,他先不好意思起来,就连看文德的眼神都闪躲起来。
看得薛来莫名其妙。
“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害臊啊?”
大街上就对他七手八脚的,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在背后说闲话。
男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瞄向那只攥住他胳膊的小手,白皙纤细,就是这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想到这儿,男人的心脏就砰砰直跳,身上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男人不怀好意的视线,还有那娇羞的模样看得薛来一阵恶寒和气恼。
这小子竟然敢觊觎车姑娘?
薛来面色一沉,上前一步,目光冷冷地看着他,“看什么呢?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
男人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向薛来,只一眼,便被他脸上的寒冰给震住,他瑟缩着身体,又往文德身后靠了靠。
他娘的!
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苏大人的人他也敢觊觎?
薛来气得心肝脾胃肾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