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虹锦忽然凑了过去,盯着舒虞脸上的黑斑看了一会儿:“你这脸上的斑,若想除掉倒也不难。”
朱绮也道:“是啊,最低劣的毒,我都懒得去解,就让虹锦替你医治吧。”她双手捧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虹锦气道:“我还得去给那湛暝渊瞧伤,哪里来的时间?你不是号称‘毒娘子’吗?这解毒之事自然该由你来做!”
“什么‘毒娘子’?是‘毒仙子’!”朱绮也被气得要跳脚,要与虹锦理论,后者却跳到舒虞身后,朱绮哪里抓得住她?
丹桂与海棠原是想着将所有的活都交给新来的两个丫鬟,她们二人也好躲懒,没想到那叫“小红”的丫鬟刚来就不见了人影,“小翠”倒是在屋里面,却寸步不离的跟着二小姐。
朱绮捧着舒虞的脸,在她脸上涂上亮晶晶的药汁,施以针灸。这针灸瞧着吓人,扎在脸上却一点儿不感到疼痛,反倒有些痒痒的。
“别挠!”朱绮拍掉舒虞的手,“还想不想恢复容貌了?”
“别恢复容貌了以后,反倒不如现在的样子。”舒虞笑道。
“你这张脸底子不错,若是没有这碍眼的黑斑,倒也是个美人胚子,回头让虹锦给你调配润肤养颜的方子就是了,保证那湛暝渊看到你会挪不动步子。”
“他,”舒虞垂下眼睑,“为何要让他看?再说了,他不是要娶妻了吗?”
“娶妻?”朱绮疑惑,“湛暝渊好几年未曾回京,他总不至于一个人在南境把自己的婚事给定了吧?”
舒虞经朱绮这么一提醒,倒是察觉到了疑点,莫非是老夫人给湛暝渊娶的妻子?
“你傻呀!”朱绮戳了戳舒虞,“他不可能在外面娶了妻子,又多年未归,湛老夫人还能瞒着他给他娶媳妇儿不成?我一直在京城,可从未听说湛暝渊有媳妇儿的说法。”
舒虞越发的感到不解了,照此说来,湛暝渊没有娶妻?在滁州那晚是她理解错了?
她越想越头痛,索性不再想,躺在塌上,任由朱绮在她脸上施针。
不知不觉,舒虞便睡着了,朱绮出去净手。
虹锦回来所见到的一幕,就是舒虞仰面躺在床上,脸上全是明晃晃的银针,看着颇为渗人……
“你回来了?湛暝渊那家伙还好吗?不会真的一辈子瘫痪吧?”朱绮听到动静走过来。
虹锦灌了一杯茶水才说道:“别提了,我压根就没机会靠近湛暝渊,他身边好几个手下,一直守在湛暝渊身边,任是谁也没法靠近,我还能在人家地盘和他们硬碰硬不成?”
舒虞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慵懒的说道:“我只怕,他现今昏迷不醒,会有人觊觎他手中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