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出了关押舒慧的房间,看到外面那抹身影,顿时大为窘迫。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舒虞走过去,看着湛暝渊道。
后者笑道:“不久,也就听到你说要与我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舒虞闹了个大红脸,“我那是为了惹怒舒慧才这么说的,你可别自作多情。”
湛暝渊左手握成拳,拳眼抵着唇,低低一笑,“我不管,反正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能翻脸不认账。”
“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我可从来不记得我何时何地都说了什么话。”舒虞一副抵死不认的表情,“你现在就算去问舒慧,她也不会承认的吧?”
湛暝渊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的样子,就差没有捧着心窝子掉眼泪了。
舒虞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语气仿佛是在哄一个调皮任性的孩童。
“说正事吧,你觉得她口中的黑衣人会是谁?”
“既然那人提到了我出现在青州一事,必定是与青州有瓜葛,我估摸着,会是程谦派来的人。”
“舒慧说,那人的口音她听不出来,那么这个黑衣人并非来自青州,我们来金陵城也有数日,若是那人说的是金陵话,舒慧也不至于听不出来,所以黑衣人究竟是谁呢?”
“不难猜出,背后之人的目的,是想让陛下知道你私自离开南境,前往北方,陛下生性多疑,若是他知道了,定然要对你产生忌惮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跟你说正事儿呢,”舒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没一点儿想法?”
舒虞也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她只是个被养在深闺的姑娘,可没那么多心思,更不会关心朝堂大事,多说多错,还是听湛暝渊的吧。
“如果说背后之人是想引起陛下对我的猜忌,那可就算计错了。”湛暝渊大笑道。
两人并排而行,慢慢的逛着园子。
“怎么说?”舒虞看着他的俊脸,开怀大笑的他是那样的恣意耀眼,如炽热的太阳,让人移不开眼。
“你这般聪慧,不如自己猜一猜?”
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舒虞简直想揍这人。
她心念一动。
对呀,昨儿舒慧大闹婚礼,婚礼上的风波定然传遍了京城,湛暝渊为什么丝毫不慌呢?舒虞心领神会。
“是陛下授意你去青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