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表示不需要。
“国公爷,夫人,老夫人那边请你们过去。”一个丫鬟朝着他们走过来,在二人面前跪了下来。
老夫人不是休息去了吗?这会儿喊他们过去做什么?
不过二人还是乖乖的去了松鹤院。
刚一进去,就听见了周氏沙哑的声音,“是妾教女无方,还请老夫人宽宥慧儿这一回吧,她的姐姐刚刚成亲,慧儿闹出这么一回,若是慧儿出事了,恐怕外人会觉得是舒虞下手的吧。”
舒虞感到有些窒息,却是为周氏的智商感到担忧。
她与老夫人行了礼,老夫人笑着道:“景深,虞儿,你们两个不必拘礼,快快坐下吧。”
二人都无视了周氏,没有给周氏行礼。
老夫人重又看着周氏,板着脸,“你这是打量老身脾气好,好说话,这才得寸进尺,一再蹬鼻子上脸?”
老夫人一拍桌案,“你这是在威胁老身吧?”
周氏战战兢兢道:“妾身不敢,只不过,妾身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夫人,您也是有儿女的,自然会明白妾身这一片爱女之心。”
舒虞扶额,说她蠢,还真在犯蠢这条路上一去不回了,难怪舒慧智商堪忧,原来是遗传了周氏。
“放肆!”老夫人驳斥,“你既只有一个女儿,为何不把女儿教好,反而由得她到处祸害人?你凭什么要求老身理解你?老身的儿子,征战四方,保家卫国,你女儿配与老身的儿子相提并论吗?”
老夫人说着,因激动,声音微颤。
舒虞连忙过去轻轻拍着老夫人的背给她顺气。
老夫人缓了一会儿,总算平静下来。
舒虞又去看湛暝渊的表情,湛暝渊原本脸上还带着笑,此时笑容尽数收敛,眼底带着沉重,让人看了心疼。
恐怕他又想起自己的父母了。
当年湛伯伯、敬阳大长公主去世,给湛暝渊带来的打击不小。
周氏究竟蠢到什么地步,才能在痛失独子、父亲的老夫人和湛暝渊面前,说出这种话。
舒虞忽地看向周氏,但见周氏面色惨黄,嘴唇都干裂了,眼中全是红血丝。
都说儿女债,可是像舒慧这般能折腾的,倒是不多见。
舒虞对周氏生不出半分同情,冷着声音说道:“来人,将她打出去,从今儿起,不允许此人再出现在穆国公府。”
周氏大怒,破口大骂:“舒虞,你大胆,我是你母亲!你就不怕世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不孝吗??”
“怕?”舒虞讥嘲的看着她,“我有何可怕的?你能对我做出那些狠毒的事情来,指望我拿你当亲生母亲孝顺吗?”
见舒虞油盐不进,周氏看向了没有说过话的湛暝渊,语气软了下来:“国公爷,这府上还是您做主的吧?您就这么任由这个女子发号施令吗?您的威严都被踩在了脚下呀!传出去让外人怎么看你?再者,如此不忠不孝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你?”
她一派为湛暝渊好的样子,然而因为着急,什么话都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舒虞吸气,这么能作死,这下子是谁也救不了她了。
周氏满心期盼穆国公会厌弃舒虞,毕竟舒虞那般丑陋,世上哪个男人不好女色?再让穆国公见到舒虞恶毒不堪的一面,势必会让他更加厌恶舒虞。
然而她却打错了算盘。
只听湛暝渊丝毫不留情面,声音比舒虞还要冷酷:“都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此人丢出去?免得污了我穆国公府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