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暝渊赶了过来,对崔成瀚拱手,恭恭敬敬称呼一句:“姐夫。”
舒虞也跟着行礼:“见过姐夫。”
“不必多礼,”崔成瀚温和的说道:“景知在屋内,她见了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两人拾阶而上,走到了屋子里面。
据说很高兴的湛景知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高兴,她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了,怀里面搂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约莫三四岁的样子,小娃娃一脸天真无邪,正把玩着湛景知手腕上的玉镯。
让人无法忽视的是,湛景知身边还站了另一个青衣女童,身形削瘦,女童埋着头,让人看不见其五官,只能看见苍白的侧脸。
舒虞估摸了一下,崔成瀚与湛景知目前只育有一女,大概就是湛景知怀中的小娃娃了,那这个女童是谁?
湛暝渊也注意到了那个女童,问道:“姐姐,姐夫,这孩子是谁?”
“你问他!”湛景知气愤的说道。
怀中的女娃娃吓了一跳,不敢再碰她的手镯,乖乖的坐好。
舒虞暗想,瞧景知姐姐这副样子,那孩子,该不会是崔成瀚的私生女吧?
不至于不至于,她还记得从前舅舅和表哥们都夸赞崔成瀚洁身自好,严于律己,这小女孩的年纪比他与景知姐姐的女儿还要大,怎么也是在二人成亲之前出生的,不可能是崔成瀚的女儿!
湛景知却无情的打破舒虞的幻想,“这孩子是成瀚的。”
湛暝渊听了大为光火,他看向崔成瀚,“我还记得当日我阿姊嫁给你,你说会一辈子尊重我阿姊、不会辜负她,你们这才成婚几年,这私生女是哪里冒出来的?”
湛景知擦了擦眼角,抱紧了怀中的女儿不想再给崔成瀚一个颜色,而堂下站着的那个小女童却一直一声不吭,没有丝毫触动。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舒虞说道,“这孩子,你确定就是你的吗?”她看向崔成瀚。
后者满脸的痛苦,“玲珑确实是我的女儿,她的母亲原是伺候我的丫鬟雪色,我要娶景知为妻后,便将雪色打发走了。没想到雪色怀了身孕,她一个弱女子艰难生下玲珑,没有两年便撒手人寰,后来玲珑跟着她外祖母生活,几日前,玲珑的外祖母也病逝了,老人家托付同乡将玲珑送到崔家,我这才知道玲珑的存在。”
这,未免太过荒谬了,舒虞不信他的说辞,印象中崔成瀚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言谈特别的谦和斯文,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湛暝渊恼火道:“我湛暝渊的姐姐是那般好欺负的吗?你既然在外面有了这么个女儿,现在领过来想做什么?逼迫我阿姊就这般认下来吗?”
“自然不是,”崔成灏忙道:“雪色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孩子认祖归宗,你们放心,我不会把玲珑放在景知面前影响心情,等我将玲珑的名字记在族谱上,就将她交给下人们去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