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从天帝的怀里起身:“臣妾知道的,晚些时候臣妾还要去给天后娘娘请安,臣妾先告退了。”
提到天后,天帝迟疑了一下:“你还是不用去了,这几日她心情也不好,我听说你日日去请安,她也未曾召见过你,你还要日日守在她的门口等她的婢女出来赶人,这又是何苦呢?传朕的旨意,从明日……不,从今日起,便取消一切问安吧。”
“陛下不可。”那女子惊呼,你取消了问安我可怎么去给天后添堵呢?
“自古长幼有序,天道尊卑,怎可因我一人坏了规矩呢?”她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还望陛下莫要因为臣妾的事同娘娘伤了和气,坏了这规矩,臣妾不值得的。”
天帝却不容置喙的说道:“规矩?朕就是规矩,好了,此事莫要再说了,朕还不至于连个小小的规矩都改不了。”
此事传到天后的耳朵里,她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又开始做起了手里的活计。
众人都知道那月息失去了一个孩子,谁知道她失去了什么呢?
罢了,不就是个请安吗?反正她也早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取消了好啊,取消了……就不用再看见那张恶心的脸了。
不过天界这些事自然是打扰不到清欢的。
等她沐浴完出去之后天衡子果然还在寒冰床上练功。
接下来的几日尤为重要,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走火入魔,想到这里,清欢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怪天衡子,毕竟现在也是以他为大嘛,他舒坦了,劫渡完了,她也算是一身轻了。
她披上大大的狐裘,地上还放了一张软榻,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清欢坐了上去,一阵暖意瞬间裹住了她的百骸。
真的是辛苦知观了呀,这么冷的床还得熬着。
清欢又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嘶,真冷。
虽说这保暖工作做的还挺到位,但是到底还是冷,冷到连手都不想伸出去的那种,能把夏日过成冬日的情况也算少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清欢开始打起了瞌睡,许是因为龙族本身就爱睡觉的缘故。
清欢每次犯困的时候都会把锅推到自己的血脉上去。
天衡子此次修炼确实凶险万分,因为没有霜降的加持,每次用灵力去试探那个阻碍的时候都容易被那阻碍给吞噬掉。
他必须万分小心的去结开它的外壳,尽管他已经万分小心了,但有时候还是会不小心筋脉逆流,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本就功力深厚,只怕早就已是亡魂了。
仗着经验老道,这段时间又已经摸索出了一些规律,天衡子平平安安有惊无险的渡过了第一天。
只是接下来这几日就显然没有这么好过了。
障碍是不通人性的,它只会看见什么吃什么,这是它最难对付的一点,但也是最好对付的一点。
第二日清欢幽幽醒转,看见天衡子还保持着昨日的动作,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看似平静但清欢知道,此刻的他定然不好受。
其他的不说,光是他额头上低落的汗珠就足以证明一切。
清欢心里惊了惊。
为了天衡子的修炼,她在这间房子里又放了不少陈年的老冰,虽不能和这寒冰床相比,但在人间也已是难寻的东西,这房间如今已经冷的不成样子,天衡子只穿了单衣却还能出汗……
清欢又不敢贸然上去打扰,只能在原地担忧。
这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