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没有人,厢房,没有人,大厅,没有人。
只剩下花园了。
清欢理了理衣服,然后又掐了一把大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这样的话知观肯定会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对她好一点的。
“知观,你真的在这里啊。”清欢看到正中间坐着和朝歌喝茶的天衡子,心中一喜。
看来他心情还挺不错的嘛。
“嗯?”天衡子刚刚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清欢就走过来了:“怎么了?”
清欢看不出天衡子的神色是喜是怒,只能大致揣摩着他的心理:“我方才……去看过狌狌了。”
清欢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去看天衡子的脸色。
“嗯。”
天衡子神色依旧淡然自若,好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面的朝歌看了清欢一样,然后继续喝酒。
清欢小心翼翼的说道:“那知观……你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只要天衡子问,她就给他解释。
殊不知天衡子早就已经给她找好了开脱的理由。
清欢有起床气,睡不饱或者不让她睡她都会不高兴,她定是没有恶意的,平日里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不是吗?
就算当初龙族吃人,可那又怎么样?
人不是也会吃人吗?
再者说了,清欢虽然贪吃了一些,但是也未吃过人呀。
对她来说,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想通这一点,天衡子就觉得没有什么事不能接受的了。
四千岁,这个年纪在天界算小的了,而且清欢一看就知道是被宠的好好的,他让她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怎么可以奢望清欢再做些什么呢?
就算她调皮,捣蛋,他除了纵着还能如何?
天衡子摇摇头。
清欢有些沮丧。
桌上只放了两个杯子,一个是朝歌用的,还有一个是天衡子用的。
清欢伸手就拿了天衡子的杯子喝水。
她不喜欢喝苦的,只是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喜欢喝?”
“嗯。”
这茶叶实在难得,天衡子也不忍心倒掉,索性就一饮而尽,然后再用这个杯子给清欢倒了清水。
“慢点喝,烫。”天衡子将杯子递给清欢,清欢也不在意这是不是他喝过的杯子,伸出两只小爪子就去接天衡子手里的杯子。
但是手才刚刚碰到杯壁就缩了回来,可怜兮兮的捏着自己的耳垂看着天衡子:“烫。”
坐在对面的朝歌也一口喝掉自己的茶,然后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烫?就她那层龙鳞,你给她丢到岩浆里都烧不化呢,这会儿还开始装起来了??
这种离谱的事情谁会相信???
念头刚刚闪过,一边的天衡子已经将清欢的手拉了过来,一脸的担忧:“可有烫着?”
“……”
朝歌想不通了,咋了清欢的龙鳞是纸糊的啊?就这么点东西还能给她烫着?
矫情!做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