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不服输。
她身上的这份血性,这份坚韧,这份隐忍,男人都不一定有。
她恭敬的将佛珠递到了太子面前,恭敬的说:“太子,您的佛珠。”
太子接过佛珠后,嫌弃的看着脚下秦妤的血,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后退了一步,说:“你脚上的血脏了我的眼,不算,继续去捡。”
说着,他挪了个地方,避开秦妤,然后将佛珠扔了出去。
秦妤深深呼吸一口气,道:“……好。”她转而继续去捡佛珠了。
太子究竟放不放过秦妤,一直没个准话。他还找各种理由,不接受秦妤求人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明显是在戏弄、刁难秦妤。
但秦妤却一次又一次,拼了命的去捡佛珠。
她试图抓住那一丝丝希望,死都不肯放弃。
苏浅赶到河边的时候,秦妤第三次将佛珠捡了回来,她怕自己脚上的血再次脏了太子的眼。她没有上岸,就那样站在水里,发着抖将佛珠递给了太子。
“太子殿下,佛珠我给您捡回来了。我,求你放过我,就当没有看到我。”
“大恩大德,来日秦妤必将全力报答。”
这姿态,这话。够诚恳,够认真,够有态度了吧?
要是这样,太子还要为难秦妤,那真是就是拿秦妤取乐,甚至公报私仇。报秦妤出逃,害的他堂堂太子顶着严寒天气,到处找人,万分辛苦的仇。心里根本就没有放过秦妤的意思。
秦妤不傻,想得明白这些。
要是太子再继续为难她,她……她……
与其被抓回去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就直接死在这里,倒也痛快。而且,她要拉太子一起,要死一起死。
太子这样磋磨她,她不会放过太子的。
秦妤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就等太子的答案了。
太子最终还是不满意,
说秦妤身上的冷气吹到了他身上,冻着他了。求他的态度也太敷衍,不端正。他骂骂咧咧说了一通后,将手里的佛珠再一次扔了出去,要让秦妤再去捡。
秦妤气的摸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都准备拔刀刺杀太子,并将太子拽到这河里,让他尝尝这冰冷的河水是什么滋味了。太子不知道被什么人,从身后一脚踹下了湍急又冰冷的水里。
踹太子的那人,气呼呼的说:“去你妈的,竟然敢欺负我妹妹,不想活了吧?”
秦妤看到了踹太子下河的人,是苏浅。
一身红衣,娇艳似火,明媚似火。突然的出现,给早已经绝望到极致的她,带来了光,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秦妤看着苏浅那张脸,略带委屈的喊了一声,“……苏姐姐。”
不知不觉间,她好像真的将这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人当姐姐了,亲姐姐。
乘着大家都忙着救被踹进河里的旱鸭子,没空管他们。苏浅忙将秦妤从河里拉了出来,急急撕下她的衣服帮秦妤包扎脚上的伤口,进行简单的止血。然后她又将自己的身上毛茸茸,暖呼呼的斗篷给秦妤穿上。
秦妤这边收拾好了,终于没那么冷了。太子也被从河里救出来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水,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火冒三丈的说,“……谁,是谁胆大包天,竟然将本太子踹下了河?给本太子出来?本太子非送她上西天取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