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这赌还没打完呢,谁输谁赢都不一定,太子先拍着胸脯非常自信的说了这么一句。
苏浅没给他回应,他也不生气,继续说:“至于你爹爹和你弟弟那边,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们不会出事的。等我带你回去,我就帮你跟父皇求情,让父皇放了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来父皇不会太难为你爹爹和弟弟的。”
太子深情款款的说了一堆话,苏浅原本是没有听的兴致的。可听到太子说她爹爹和弟弟,她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太子这话,隐约表达了她爹爹和弟弟出事了。
苏浅慌了,她突然冲到了太子跟前,揪着太子的衣领说,“……我爹爹和弟弟怎么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太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浅抓着自己衣领的手,似乎没想到苏浅会这样大胆,“……你,你,你先把手松开?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个屁。
苏浅没有松,“让你说你就说,废话那么多干嘛?”
“………”太子沉默了一下,道:“父皇知道你将昭阳扣在身边,不让我带回去后。他生性多疑,怀疑你在刻意破坏红楠国与北夏的联姻,将红楠国置于风尖浪口,有通敌叛国的嫌疑。所以,他将你爹和你弟弟请进了宫里。”
“什么?通敌叛国?”苏浅有点难以接受。
“浅浅,此番昭阳公主前往北夏和亲,关乎到了两国的和平和稳定,不是小事。可你不顾后果的阻拦,的确会引人怀疑。”太子严肃的说:“你就听我的,等明天天亮后,让我带着你还有昭阳一起回去,好好跟父皇认个错,我再帮你说点好话,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顿了顿,太子又接着说:“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扣着昭阳公主不放人的话,那就不一定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父皇都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这话,是劝说,也是警告。
苏浅何尝不知。
但,她不是刻意扣着昭阳不放,破坏和亲。她是在帮忙找到贡品,从而拒绝
被北夏拿捏,拒绝向北夏低头,拿和亲解决贡品丢失一事的。
虽然两者都是以避开和亲为目的,但意义却大不相同。
前者说白了就是太子说的那样,刻意破坏和亲,实在是居心叵测,有叛国通敌的嫌疑。后者就不一样了,后者是英雄主义,是在为国家尊严和荣誉而奋斗。是高大的,伟岸的,该被称赞的。
可是——
伟大不能仅凭着一张嘴巴说,要用事实来证明。
事情又绕回来了,想要不背负那可怕的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连累家人,和所有爱自己的人,就必须拿事实说话。
在地下墓地藏金银财宝、翡翠珍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必须查出来。那些东西,是不是丢失的贡品?也必须查出来。必须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
证据不远,就在眼前。
可这一切,和苏浅想的一样吗?
苏浅打的这个赌究竟会不会输?
而不远处那些拿着火把,慢慢逼近他们的人,是藏贡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