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身前往苏浅住的花雨阁,没有直接潜进去,带着几分不安,犹豫,纠结,他坐在了苏浅的屋顶上。
他拿出了随什携带的九节箫,想要吹一曲,当做是告别。
可是箫都拿到嘴边了,手指也按住了箫孔,但最后他却没有吹出声来。
他思考了半天,犹豫了半天,挣扎了半天,无力了半天,最终还是收起了箫。
“浅浅啊……”秦时越喃喃了一句后,收起了箫。本想离开,但他没忍住揭开了苏浅房顶的瓦片,窥向了房间里面的场景。
此时此刻,苏浅正俯首案几前,手里拿着笔,似乎在写着什么,她很专注很认真,边上的丫头好像在和她说什么话,她全然没有听到,专注做着自己的事。
以她这警惕力,边上的丫头都察觉不到,更别说能察觉到房顶上的他了。
秦时越胆子大了很多,为了再看清楚点里面的情景,他又拿开了一块瓦片。
视野瞬间开阔了很多,苏浅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秦时越眼神很好,除了看苏浅之余,他还在苏浅正在写的字上,看到了太子秦墨的名字。
无缘无故的,苏浅写秦墨的名字干嘛?
联想到今日莫愁跟他说的,苏浅近日和大理寺卿接触的比较频繁。而驸马利用兵械行勾结天朝一事,经历过除夕宴后,又被拿出来由大理寺卿重审了。
太子身为驸马生前接触频繁之人,免不了被盯上。
加上前面太子和驸马之死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苏浅现在盯上太子,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情理之中。
“你既然想要一心弄清楚这些事,那我就帮你一把。”
秦时越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将屋顶的瓦片弄好,飞身离开了。
次日清晨,苏浅刚刚起来,就收到了一些关于太子收受贿赂,还有和驸马狼狈为奸,利用红楠国兵械行,通敌叛国的证据。其中有接触之人往来的书信,还有兵械行的每月流水账本。
这些证据,十分具有说服力。
一旦现世,无疑会将太子拉下神坛,置于死地。
只是——
这东西来的未免也太容易点了吧?
苏浅一脸茫然,她昨晚才在想,到底该怎么找到太子和驸马狼狈为奸为天朝卖命的证据,好一举将太子拿下,同时也帮她挡一挡联姻之事。没想到今日就收到了这些。
而且,今日她得知,秦时越要出征北夏了,她和天朝太子联姻之事因此被推迟了。
事情都在向
好的方向发展,她多了一些筹谋的时间,总算是不用那么着急破局了。
“小姐,小姐……”花雨送早膳过来的时候,边往桌上摆放早餐,边呼唤苏浅。
苏浅转身看向了花雨,“何事?”
花雨道:“老爷让我问问你,今日昭王殿下带兵出征,满朝文武大臣都会去送,他待会儿就要过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苏浅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不要。”
“那你有没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带给昭王殿下?老爷说了,他可以帮忙带过去的。”
苏浅依然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