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对了。”燕然爸爸又吐了一口口水在掌心,揉开。
燕然没躲过,只得忍受爸爸将他的口水揉在自己额头上。
“迷信。”燕然每次生病,无论是莫名其妙的晕血还是家常便饭的感冒,只要爸爸在身边,就一定会藏剪刀、吐唾沫,据爸爸说,能辟邪。
“甭管迷信不迷信,只要能让我闺女好起来,别说吐口水了,喝别人口水我都乐意去做。”燕然爸爸肢体语言也是相当丰富。
燕然被爸爸一腔肺腑之言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是爸爸,你是吐口水,我是抹您口水,我……我这……”
“爸爸已经刷过牙了。”燕然爸爸张口给燕然检查。
哎,算了算了,争也没用。
乔席浙被燕然这么一吓,当晚便给萧关汇报了。
乔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乔萧关你倒是回个消息啊!
乔燕然是不是有什么病史?
乔你再不说话我就睡了!
乔你……
“乔席浙啊,老师盯你很久了,该发的消息发完了吧,把手机交出来吧!”顾老师万年不查寝,一查逮一个,罪首还是学委。
乔席浙握着手机往被窝里缩“顾老师……”
“交出来,立刻马上!”顾老师的吼声在寂静的寝室回荡。
乔席浙不得不把手机关机,交了出来。
“不想……”乔席浙把伸出的手又往里收了收。
“交!”顾老师垫着脚,手举老半天了。
“哎,不想了!”乔席浙重重躺下,砸得床板一响,吓得李隆基浑身一颤。
一夜未眠。
乔席浙顶着一双熊猫眼到了教室,见她座位依旧空空无人影。
天还没亮,乔席浙就早早到了教室,燕然是走读生,手里有钥匙,可她没来。
周屹尊中指上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嘿哟,哥们早呀!”
“早。”
周屹尊这只老狐狸,说什么、问什么、聊什么可都得悠着点。
“我们家小妹啊,”周屹尊搭在栏杆上,“其实有病。”
像是故意引乔席浙上钩似的,应和就是了。
“哦。”
周屹尊继续说道“抑郁症。”
乔席浙抬头,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周屹尊这样坚毅的眼神,上一次,是为了给燕然求一方好座位。
“诶,老朱啊!”周屹尊瞧见朱彦麒了,便动手动脚蹭上去。
“你怎么不开门?”朱彦麒拉教室门锁,没开。
“这就开!”周屹尊手中的钥匙叮铃铃响,上面挂了一串墨绿珠子。
乔席浙的目光锁在那串墨绿色的珠子上,想起燕然的笑,怎么也和抑郁症对应不上。
抑郁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