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一次打胜仗回来庆贺,喝了那杯酒,随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时那名军妓也就是妹妹的娘亲就躺在爹爹的床上。”
“爹爹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那名军妓说爹爹昨天晚上对她做了什么什么,爹爹的性格你也知道,所以他就要对妹妹的娘亲负责任,从此以后,她娘就从军妓变成了将军府的二夫人。”
“然后就生下了妹妹。”
眼看着自己拼命隐藏的不堪就这么被渝初轻描淡写的说给了自己的爱人听,渝安心如刀绞,顷刻间便满脸泪痕。
宋子奕没想到渝安竟然是这么来的,一瞬间,他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如果说渝安是这么来的,那未必就是说她的爹会是渝老将军,说不定是军营中的其他男人,亦或者她的亲爹早就已经战死沙场了。
怪不得每次自己问她娘亲的事情时,她都吞吞吐吐的答不上来,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她竟然有一位这么不堪的娘亲。
怪不得,怪不得渝安不同渝家人亲近,原来她都在怀疑渝老将军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太子哥哥,你怎么啦?”渝初见宋子奕愣神儿了,便故作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确实有一点。”宋子奕回过神:“我没想到渝二小姐的娘亲竟然是一名……”
“一名军妓。”渝初接下他的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即使她娘是一名军妓,可是爹爹也从来未嫌弃过她娘亲。”
“虽然之后将她带回王府没有再与她行过夫妻之实,可吃穿用主是一样都没有落下,爹爹对她们娘俩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最主要的是,爹爹完全就没有追查妹妹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的事想法,只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妹妹的娘亲就是那个女人她不识好歹,可能是因为她天生就放荡的原因吧,生下妹妹没有多久她就跟府的管家私通了。”
“然后呢?”宋子奕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渝老将军是怎么做的?”
“爹爹看在她收了妹妹的份上就给了他们两个人一笔钱,让他们两个离开将军府,给谁知半路听说他们两个人是因为分赃不均起了纠纷,那个管家杀了妹妹的娘亲,自己抱着一堆钱逃路去了。”
“等到妹妹的娘亲尸体被找回来的时候,都被乌鸦啄的不像样子了,全身上下布满了蛆虫,简直要多惨有多惨。”
柜子里的渝安听到渝初这么说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你怎么知道的?”宋子奕看着渝初,觉得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她跟渝安差不了几个月,这件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
“我听下人们传的呀,你家里的下人平日里干什么的时候不讲究闲话吗?我那个时候经常能听见他们说这事儿,虽然不知道是真假,但是八九不离十了,毕竟谁敢编排将军府的二夫人啊?”
“所以我就想啊。”渝初单手支着下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忧愁:“妹妹的娘亲既然是这样,妹妹又是她的亲骨肉,身体流着她的血脉,说不定她也是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