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后哪里瞧不出来她小把戏,于是乎,开口道,“陛下,您有所不知,今日在场众人腰间香囊里的熏香果都是太子妃亲手剥的。
太子妃心善,知道本宫烦心这熏香果一事,便想着为本宫分忧心。
本宫早知道太子妃会受伤,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夏蝉衣抬眸望过去,她料定皇后定会用这套说辞。
“蝉丫头,皇后所言可属实?”
夏蝉衣缓缓抬起头,瞥了一眼皇后,悠悠开口,“回陛下的话,娘娘所言非虚,只是臣女太过于无能,剥个熏香果,也弄的满手是红疹。”
明唐皇见状微微点头,“不必妄自菲薄。已经做的很好。皇后,蝉丫头这般体贴,你不赏她?”
“瞧陛下的话,难不成臣妾是个小气人!”
一旁的高嬷嬷缓缓走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对金镯递上前。
夏蝉衣看着眼前熟悉的金镯,心里不由地带着一阵不屑,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只会这些手段。
“这一对金镯是胡商进贡的,本宫第一个便想到你了,你且带上瞧瞧可还欢喜。”
面对着众人的注目,她自然不能当场反驳。
凌辰韫紧盯着她手中的镯子,眉头紧皱,旁人不清楚,他却是明白,这手段,母后常用于对付不听话者。
他刚要开口,便感受到凤座之上的审视,而这一刻他选择妥协。
“皇后好意,臣女多谢!”
她就算万般不愿,而此刻她也必须带上。
皇后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双眸紧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金镯带上的那一刻,万针入骨之痛让她不由地眉头一皱,可她却不能露出破绽,“臣女多谢皇后娘娘好意!”
席位之上的茯苓早就感觉到不对劲,在她坐下时,便连忙低语道,“蝉衣,你怎么了?”
她没有开口,只是嘴角带着微笑,只是越是这样,茯苓便越发觉得不对劲,低头望过去,一瞬间让她差点失了仪态。
这金镯内部竟然镶嵌着银针,根根银针入骨,不见血色,让人心中一震。
蝉衣见此轻叹一声,她不开口就是怕她吓到。
茯苓心中也算是明白,皇后娘娘不愧位居后位,当真是兵不血刃!
然而这只是开始……
“陛下,平城饥荒,百姓流离失所,臣妾身为皇后却毫无作为,听闻哥哥提拔的苏磊竟然敢贪赃赈灾款。
此等行为这不仅让陛下震怒,也让哥哥伤心。本宫也深感羞愧。
太子妃听说此事,为本宫分忧,便想借着上元节的宫宴,为明唐的百姓跳祈福舞,以此来祝愿来年风调雨顺。”
“祈福舞?!”
“你这丫头倒是让朕有些意外。”
听到这话,夏蝉衣也不得不附和着,“臣女,能为陛下分忧,实属蝉衣的荣幸。”
皇后对于她的表现到还算满意,人若不好好管教,岂不反了天!
茯苓明白蝉衣的处境,她虽为太子妃,但夏府却无法支撑她这个身份,此刻的她也只能任人摆布。
久不开口的伊祁泽漆阴恻恻的黑眸,总算是露出异样的神情,“陛下,未免也太高看太子妃了!
这祈福舞跳好了,便是皆大欢喜,若跳不好,怕是会事与愿违。
以臣之见,太子妃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医馆与人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