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伊祁泽漆,轻挑眉毛,“太子妃,似乎对四殿下很是关心!
既然如此关心,又为何不亲自前往。”
“伊祁泽漆,怪我多嘴!问谁不好问你!”说完她便快步要离开。
“我若说不好!太子妃又打算怎么做?”
伊祁泽漆看着她停下的脚步,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像是再期待着什么!
夏蝉衣的眉宇间呆着淡淡的忧伤,冷冷开口,“神官大人,真会说笑,我能做些什么?”
说完她便要快步离开。
“我答应!”
夏蝉衣有些疑惑不解地望向他。
他缓缓走上前,低声在她耳侧道,“我答应你此前的请求。
但我也要看到你的诚意。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无利不图。
你想让我选择四殿下,总要让我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说完他轻声一笑,将手中的灯笼递到冬青的手中,再才放心离开。
夏蝉衣有些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轻易答应。
伊祁一族世代拥护明唐皇,而他作为伊祁一族的领军之人,他的抉择关系到伊祁一族的命运。
当初,她害怕四殿下会急功近利,满盘皆输,才会向伊祁泽漆透露她与四殿下的情谊。
为的就是他能对四殿下上心,但从来都抱任何希望,他会摆明自己的立场。
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她无法判断。
同样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皇姑母,离开胡瑕来到京城时,也同我这般岁数。”顾涟卸下脸上的伪善。
顾贵妃笑而不语,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
不过是个和她同样悲催的棋子罢了。
“皇姑母,最好收起对我的怜惜。
我与皇姑母可不同,我是自愿而来。”
顾贵妃看着眼前自命不凡的顾涟,轻声一笑。
“自愿!”
“没错!我可皇姑母不同,安于现状。
来明唐二十余年,既做不到以色侍人,又做不到母凭子贵。
浑浑噩噩一生,当真是令人不耻!”
顾贵妃狠狠地将茶杯扣在桌面之上。
顾涟却也不恼,只是一脸可笑地看着她,“皇姑母,涟儿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在理,不是吗?
就连皇姑母身边的媵妾都能诞下龙子!
可皇姑母却无一儿半女!”
顾贵妃眼神暗淡,一只手缓缓放于腹部。
难道她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吗?
明唐皇又岂会让她的孩子来争夺明唐的江山。
当年陛下醉酒无意宠幸了,冼夫人,这才有了三殿下。
这些年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凌戚墨过着怎样的日子,但他却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任凭他自生自灭。
冷血到让人心生恐惧!
她缓缓起身瞥了一眼,年轻气盛的顾涟,她没有选择开口。
自以为有些小聪明就可以无所畏惧者。
总要撞一撞南墙,才能回头!
“有些事,你很快便会明白,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顾涟微微耸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要做任人宰割的公主。
所以当她知道要和亲时,她便向父皇提议,她们不愿意来,她愿意来。
她要赌一把,要做明唐未来的皇后,谁也不能拦住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