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衣推开门抬眸静静地盯着他,整个人都颓废不已。
“蝉衣,你怎么来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
夏苍耳连忙放下手中的药,快步走上前。
冰冷的声音,如同雪山之巅的冰雪,冷的让人害怕。
“父亲,长姐到底在哪?”
听到这话,夏苍耳心中顿感不妙,连忙开口安抚,“蝉衣,你是听到了什么吗?”
这话一出,蝉衣的心冷了一大半,“父亲,若不是陛下开口,父亲打算瞒我到何时?
长姐病重,你和师父一同欺瞒与我,为什么不让我去见长姐。”
蝉衣的情绪越发地激动,头痛欲裂感向她袭来。
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头,不断地后退着。
夏苍耳心中是慌乱更是担忧,“蝉衣,听为父的话,深呼吸、冷静!
听为父跟你说,你长姐很好!她很好!”
蝉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屋外烈日当空,却妖风四起。
“父亲,长姐到底怎么了?
父亲若在不说实话,蝉衣便亲自去见圣医谷见长姐。”
夏苍耳轻叹一声,“你长姐去了朔月,为救一人,受此重伤。
此事事关重大,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若是走漏一点风声,会给你长姐带来无尽的危险。”
朔月!!!
“长姐要救谁?”
面对蝉衣的质问,他微微摇头,重重叹了一声,“你长姐向来不愿与人交心。
就算我也不知,当时你长姐从我这拿走碧月寒便离开了。”
一切都对上了,那她为何会受伤?
“父亲,我的伤?”
他沉思片刻,“是你去寻你长姐的路上受伤的。”
虽然这话,她很是怀疑,但她没有证据,眼下也只能相信。
“蝉衣!”他试探性地开口,蝉衣向来机敏,这些话她能信几分,他并不清楚。
蝉衣没有开口,只是拎起裙边转身离开,她也是有脾气的。
长姐之事,绝不能让陛下察觉异常,更不能让夏如画知道。
按照顾祁瑜的话,长姐救的人应该不是他。而且他应该不认识长姐,否则也不会将她和长姐认错。
只不过她必须让他闭嘴,否则会给长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夏如画也是也麻烦,按照夏如画对她的恨意,怕是绝对不会罢休。
看来,她需要好
好解决这两个麻烦。
顾涟看着眼前的棋盘,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夏蝉衣、伊祁泽漆、唐桔梗、凌辰韫、夏如画、蓉良人、凌霄。
她该做出选择了!!!
“公主,夏如画求见!”
“让她进来!”话音刚落她便落子,将周围一圈黑子全部吃掉。
夏如画刚走进来,便听到棋子落盒的声音。
“七公主,在下棋!”
顾涟抬眸微微一笑,“正是,不知如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七公主,答应我的真会做到!”
顾涟从棋盒中取出一枚黑子,递到她的手心之中,“事到如今,临门一脚,如画肯放弃!
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如画这些年的各种心酸,让我心疼,正因为如此,我才愿助一臂之力。”
夏如画低眉看向手心中的黑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只要夏蝉衣还在,二殿下的眼里便不会有她。
这是天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若不敢下手,便是硬生生错过。
此后再想遇到便也是不可能的了。
顾涟看着她眼里的坚定,眼眸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